也不知道是想去木可家,還是被那位星探八哥帶走,真真正正成為連城娛樂空降太子爺。
他想讓丁玉體會凌駕萬人之上是什麼感覺,但也尊重青年意願。
「畫什麼都好嗎?」
說話間,李墨安翻過頁素描紙,隨意幾筆勾勒出背影輪廓。看不出他畫的是什麼,丁玉跪在沙發上打量。
看起來像是蹲在地上?
現在畫面資訊太少,丁玉也不敢確定,他一聲不吭看著筆尖移動,最後又在人前面畫兩株狗尾巴草。
「這種好不好呀?」
將東西遞給丁玉,李墨安視線落在一臉驚嘆的青年面容:「要是可以的話,我就開始細化了。」
就算是草稿也能吊打大部分人,能給自己抽出時間畫個背景,丁玉已經很感激,哪還有心思提其他要求。
正想著他調出手機相機,對準畫冊拍了張,又伸手揉了揉少年髮絲表示喜歡:「謝謝安墨。」
眼見他就要起身離開,李墨安裝作不經意間開口:「哥哥以後就在木可家工作嗎?」
從未跟人說起自己未來打算,丁玉對上少年閃閃發亮的眼睛。
「大機率不是,」他手支住下巴想想,回憶起先前在步行街遇到的星探八哥,「如果這次能被連城娛樂的老師們注意到,我大概會去那裡。」
既然知道丁玉有意向,李墨安便不再擔心他決定是否過於強勢。
「哥哥肯定會被連娛看上噠。」少年剛想再往下一頁翻,餘光注意到上面全是丁玉不穿衣服的模樣,李墨安又不著痕跡往前翻:「不用擔心,無論去哪我永遠都會陪著哥哥。」
既然已經知道丁玉檔案上空缺的那一年發生的事情,李墨安知道青年內心最渴望得到的承諾是陪伴。
任何事物的規律都有跡可循,每一把開啟心房的鑰匙都不盡相同,但對於面前人來說,這把鑰匙的名字為永遠與陪伴。
聽他這麼說,丁玉卻沒立馬回應。
對上裡面只有他身影的湛藍眼睛,丁玉原本垂在身邊的手抬起,不輕不重地捏下人臉蛋:「你還太小,永遠對你來說太遙遠了。」
就好比還在牙牙學語的孩童卻像耄耋之年的老人那樣,不斷思索死亡的真諦與意義,雖然沒有任何過錯,但場面看上去滑稽又可笑。
「乖。」
只留下這句丁玉重新縮回沙發角落,晃晃腳跟將原本空蕩蕩的介面換好照片,轉而向煙叔表示都處理好了。
【不出意外是十點,到時候木可還是木可家都會艾特你,互不互動看自己。】
煙叔似乎在忙,發來的語音都帶了雜音,叮叮咚咚的好不熱鬧。
明明只是一次拍攝,但丁玉心中卻騰起無法形容的緊張,像是心中踹了無數隻兔子般,抱著手機歪在沙發邊上。
注意到他動作,看上去像是在繪畫的少年勾起嘴角,不著痕跡翻到無衣之境,仗著欣賞藝術的角度肆無忌憚令丁玉身上的衣服飛飛。
正在刷推文的丁玉自然是不知道李墨安心中心思,眼見距離十點還有十幾分鐘,他已經不斷在重新整理木可家的介面,也不知道會選那幾張照片當做主圖。
短短几分鐘他換了無數個姿勢,最後裹著毯子將自己塞到角落裡面。
他無意點開木可家先前的推送,底下的評論還是先前那些。丁玉又換成按時間排序,果不其然都是一溜的蹲。
「哥哥不舒服嗎?」
並不知即將會有大波人來跟他搶丁玉當老婆,李墨安清點還差幾匹馬後合上畫冊,準備去大平層等待李老爺子打來的影片電話。
他們知道自己跟丁玉住在一起是一碼事,但要是被爺爺親眼看到又是另個說法。
得到否認回答後李墨安起身,告訴丁玉自己要去趟畫廊,要是有事情直接給他電話就好。
就在兩人交流間,時間跳轉到了十點,丁玉瞬間拋開手機從沙發上坐直身子,在李墨安錯愕的目光中揮手:「注意安全。」
「好。」方才李墨安拖延的時間有些長,導致保鏢已經不顧暴露站在門邊。
等他出門,整棟別墅小樓歸於寂靜,丁玉才重新拿起手機,不斷深呼吸給自己做心理暗示。
「沒關係,反正只是將照片放在更大的平臺」
此刻手機蹦出來條短息,是言嚴。
【祖宗,我現在就在工作室,聽說設計師很滿意你出圖效果,據說還要給你單獨出幾套常服來著。】
緊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