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簽了個比較特殊的男模。」
木可家的工作模式不比尋常的工作室,只要是煙叔看上的人,便可以直接跳過店長跟老闆同意將人簽下。
畢竟他給不少超模拍過照片,眼光要比他們兩個人都獨辣。煙叔從進木可家以來,給出的合同也不過就一份,而那位模特現在已經活躍在國際秀場,很少出現在國內了。
所以聽他這麼說,柯安有些好奇,接過來放在桌上的資料夾開啟:「誰會入得了煙大攝影師的眼。」
結果開啟一看,封面上的照片赫然就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大寶貝。還沒來得及等他高興,一看大寶貝簽的時間只有三個月,柯安都驚呆了。
「我怎麼不知道咱們工作室還有這個時間選項。」
煙叔沒吭聲,他拿起桌上的東西,準備去外場跟眾人匯合。
短時間情緒大起大落的柯安傻在原地,他沒想到煙叔真的能把他大寶貝弄過來,更沒想到弄過來的時間只有短短三個月。
連城今日天氣難得轉好,連帶空氣都透出隱隱清新,等丁玉忙完已經過了中午,他卻不想回家。
連續多日都未進食的身體,讓他有些虛弱,再加上大太陽下的烘烤,丁玉險些站不穩身子。
雖然湯亞再三跟他強調可以去酒吧玩,但畢竟白天又不是蹦迪的主場,如果過去也就是空蕩蕩的一片。
這般想著,他腳步還是往酒吧去。
太久沒有來到這條街,街邊風景都變得陌生,丁玉走到街角處抬頭看到招牌,他本以為新店主已將招牌換下,沒想到還是「玉」。
甚至連熟悉的人生必聽的一百首鋼琴曲重新開始播放,白天喝酒的人還是很少,丁玉進門後,酒保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算是酒吧晚上燈光不甚明亮,可酒保還是一眼便認出來,他就是當時從吧檯底下爬出來的青年。
青年貌似不認得他了,進門以後坐在吧檯前望酒櫃發呆。
等丁玉看清酒水單上都有什麼,他都有些無語。暫且不說眼花繚亂的冰淇淋,不知從哪門子冒出來的炒飯和肉夾饃,足以讓他以為自己來到餐館。
見面前的酒保與他對視,丁玉生怕對方突然開口說請問要吃點什麼,忙將酒水端推過去:「來一杯冰酒就好,謝謝。」
不等丁玉收回目光,身邊突然伸出來隻手將酒水單移可,丁玉扭頭對上熟悉的臉。
「怎麼大白天的喝酒?」
如果不是他脫去身上那身藍色制服,丁玉還有些錯亂的恍惚感,以為在酒吧裡喝酒犯法一樣。
來人正是雲井。
自從知道湯亞家裡發生變故,可他不好明目張膽幫忙,再加上那位像洋娃娃的青年總喜歡來這裡玩,於是出手將湯亞準備轉讓的酒吧買下。
一來是讓人欠了他的一個人情,二來是說不定以後可以再見到丁玉。
沒想到今天就想來店裡視察一番,便讓他撞見了坐在吧檯前,大白天就要酒喝的丁玉。
暫且不提那天登門詢問,丁玉暴瘦讓他心中產生疑惑,這個程度要不是他知道人潔身自好,不然或許真的帶到局裡去審問一番。
「老闆。」
酒保當即呼喚了一聲,看著兩人對視,他不知道還要不要給丁玉這杯酒。
「給他換成橙汁。」
就算是脫去身上制服,但他說話還是帶了不容拒絕的命令。
他買下來這個酒吧除了想見到丁玉以外,更重要的是這裡還能打探到不少有意思的訊息。再加上他的背景比局長還要硬,所有人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便不再管這事。
所有感情初始都是因為好奇,他好奇丁玉當年高中發生的事情,又好奇現在他渾身疲憊,坐在吧檯前不吭聲的脆弱模樣。
見身邊的人不說話也不動,丁玉也不好起身坐到另一個位置,他只得默默看著酒保將超大杯的橙汁推在他面前,甚至附帶的還有片新鮮出爐的烤麵包。
「你沒吃飯。」
用食指關節支著臉,雲井偏頭看向沉默不語的青年,注意到他微微顫抖的睫毛。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
「不用掏錢,算我請你的。」不知自己又在發什麼癔症,當他對上那雙桃花眼時,雲井下意識脫口而出:「畢竟我也是你學長。」
不理解他話中意思,丁玉拿起麵包的手一頓,輕輕咬了口後望向男人的臉。
「雖然湯亞可能沒跟你提到過我,是連高比你大一屆的學長,」不太擅長放下架子與人交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