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聲音毫不掩飾擔心,但李墨安面容卻是找到丁玉敏感的興奮,他單膝跪在床上靠近,手指按在丁玉腳踝。
被李墨安抱在懷裡時記憶一瞬間與當年重合,雲修然披著人皮在他身前蹲在,手指從脖頸後面往下滑,一直停到最末端為止。
地下室陰暗潮濕,可唯獨他身上的氣息燻得丁玉有些眼暈,已經餓了兩天的身子提不起來一點力氣,徒勞重複幾十遍不要碰我。
誰都不會聯想醫生會擊潰病人最後的防線,就如沒人相信心理醫生會是罪魁禍首。白天他跟警察奔走,晚上獨自欣賞丁玉已經變得渙散的眼睛。
「沒人救你。」男人手指順著少年蒼白小腿上移,停在他蓋在身上的毛毯,上面還帶他披著毛毯吸菸的臭味。
現在卻被丁玉因為恐懼遮住頭,試圖迴避雲修然的進攻。水泥地傳來的寒氣令丁玉不住哆嗦,小腿一縮再縮。
「你還是小孩子嗎?」
惡魔呼聲低聲,用毯子罩住頭的丁玉雙目通紅。這些天過去,他已經流不出一滴眼淚。
第11章
? 雪山
◎過度撫摸◎
私自拿鑰匙去開丁玉房門,女管理已經心驚膽戰,再加下樓不小心崴腳,她渾身哆嗦來到第一層門房。
空無一人的房間站了位男人,正打量牆壁上整棟樓佈局,發現好玩東西,他手指點點三樓某個房間。
注意到女管理回來,他剛想上三樓,卻被女人下一句話頓在原地。
「我按照您說的方法敲門,也掏出鑰匙裝作開門,」女管理不敢看雲修然的臉,盯住鞋尖,「可——」
無框眼鏡遮住的面容,男人聲音還是先前的慢條斯理,眉眼卻帶了不容忽視的煩躁:「什麼?」
女管理無法想像告訴他青年房間還有人,手指緊緊扣住身後桌子的稜角,用痛感來保持冷靜。
「裡面還有其他人,對我很警惕。」女管理喉嚨乾澀到連呼吸發疼,注意到周圍瞬間變了的氣壓,她低頭:「他有刀,頭髮很黑,臉在暗處我沒有看清。」
捕捉到話中資訊,雲修然皺眉:「你開啟了他的房門?」
「不,不,我哪敢,是他自己開的門。」
快要出去的男人又轉身,牛皮短靴上的銀拉鏈晃動,在昏暗門房裡折射一閃一閃亮光。
察覺男人的呼吸停在頭頂,女管理懊悔怎麼就聽信了他的話去敲門。
她胡思亂想著,忽略雲修然喉嚨的輕笑。
「辛苦你了。」
這話宛若不得了的暗示,沒等女管理鬆氣,男人下句令她心高高懸在空中。
「這可不比外面,動個手都能被發現,」他聲音愈發輕柔,「今晚也要按照這個節奏敲門,他這麼聰明,肯定能發現是誰。」
等周圍重回寂靜,女管理像是被卸力般摔在地上。
這不是她第一次見他,以為又是對住在三樓男生的仰慕者,沒想到是條能奪取人性命的毒蛇。
至於凌晨去敲男生的門——女管理無奈苦笑,要不是房間與樓道裝上監控,她怎麼可能會去做缺德的事。
「嘟——嘟——」
漫長忙音後電話自動結束通話,又沒打通丁玉電話,湯亞只得給他發過去一條監控損壞的資訊。
朋友小井撓撓頭:「現在還有人手機常年靜音呢。」他將湯亞填寫的單子收回,指了指明顯被人動過手腳的監控記錄:「刻意為之,將監控恢復也查不出東西。」
「是嗎?」
湯亞見多了對丁玉鬼鬼祟祟的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拍了那麼多照片,簡直就是在扇她巴掌。
拿起擺在桌上的照片,小井也不禁感慨:「還跟高中一樣好看。」
沒有回應他的稱讚,湯亞回憶誰能刷到十一樓。
「很多啊,有前臺、保潔、服務生,以及住在頂層套間的那些人。」小井開口,手指點了點酒店傳來的監控錄影:「這麼多年過去了,傷害丁玉的人估計還在服刑。」
他認為湯亞保護過度,甚至都神經質。
「能造成心理崩潰的人心甘情願放棄自由?」覺得小井都在崗好幾年還這麼天真,湯亞不覺得有些好笑。
案子有小井的同事參與,他知道些沒公之於眾的訊息,比如丁玉被找到時並不是在居民樓裡,而是一家心理諮詢診所的地下室裡。
至於少年身上的傷,同事說起時面部神情怪異,多次張口卻又欲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