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一時之間也無法在簡訊裡解釋清楚,他的話簡短意賅。
【你的小學弟跟江開快打起來了。】
簡訊震動聲引起李墨安注意,他空出隻手掏出丁玉放在他包裡的手機,劃開鎖屏看到訊息。
小學弟又是什麼東西。
妹妹頭劉海下的眉毛緊緊皺起,李墨安在腦海中快速過濾丁玉足有十幾頁的資料,沒有找到與這個稱呼相匹配的人。
「哥哥還真能招蜂引蝶呀,」少年撥出的氣息噴灑在丁玉頭頂髮絲,氣得牙齦都有些發癢,「這又是什麼傢伙。」
現在身份不足以讓李墨安質問這人是誰,他模仿丁玉回訊息的方式發了一個逗號。
很快,對面又發來新的回覆。
【當初還以為江開是真的想清淨,才搬到咱們這個兩人間,沒見到跟那些人沒什麼區別。】
【你到哪裡了?湯亞最近很生氣,都快成了炸藥桶,天天逼問我知不知道那個什麼安墨的住址。】
什麼安墨?李墨安在心中暗自冷笑。現在他都淪為以什麼作為字首嗎?
嗡嗡震動聲吵醒了丁玉,而宋永元忘記關掉手機聲音,清脆提示聲暴露了他不僅裝睡還透風報信的行為。
「原來你沒睡,」江開不再壓低音量,望向許信鴿的目光冰冷,「你怎麼解釋晚上回來也不上鎖,讓外人就這麼大搖大擺進來?」
昨晚是宋永元喝得有點多,忘記自己鎖沒鎖門,又不敢直視這個傢伙的眼睛,他默默將一部分轉移到丁玉身上,自己則在心底瘋狂跟人道歉。
「因為丁玉說這兩天回來,我忘記是哪一天來著,而且他說忘記帶鑰匙,讓我幫他留門。」宋永元面不改色胡編,祈禱丁玉能快點看到資訊回來。
「我沒有大搖大擺,是你們宿舍門沒有關好。看到學長床上有鬼鬼祟祟的傢伙,擔心安全所以我才會進來。」許信鴿兼職時見的人如過江之鯉,像江開這種被當場抓住還死鴨子嘴硬的人多的是。
聽他這麼說,宋永元心中大概有了底:估計是江開又開始對丁玉想入非非,昨晚趁他睡著後翻身去對面床上睡,今早起來時被許信鴿抓了個正著。
想像不出當時的尷尬場面,宋永元嘆息,不知道怎麼委婉的跟江開說,丁玉已經察覺他有點不對勁了。
由於性格問題江開話本就來就少,面對許信鴿如炮彈般逼問懶得再進行辯解,當下不再掩飾自己所作所為,直接起身來到丁玉床上,將多出來的枕頭拿在手裡。
就算這樣也不滿足,江開挑釁般對著站在門口的許信鴿晃晃:「嗯,我只是拿回來我的枕頭。」
「那你還真是個變態。」
「丁玉有說讓你來做什麼嗎?」宋永元不想讓隔壁宿舍看熱鬧,示意讓許信鴿關上門說話,「你學長最近出去住,今天應該回來。」
「我是給學長送這個的。」說話間,許信鴿卸下揹包掏出像是飯盒的東西,掀開蓋子露出裡面更為精緻小巧的糕點:「上次學長說喜歡吃這些東西,正巧今天店裡推出新品,我拿來給他嘗嘗。」
「啊這樣。」不敢說丁玉上次連看都不看全都進了他的肚子,宋永元撓撓頭:「要不你等會兒,丁玉應該很快到。」
許信鴿還沒什麼表示,江開卻錯愕開口:「他今天來?」
這句話未免太過莫名其妙,連好脾氣的宋永元都有些不耐煩:「這是他的宿舍,回不回來是他自由,你怎麼總是抓這一個點不放。」
無法開口說丁玉的床單被他晾曬在樓下,現在出門未免過於顯眼,江開只能祈禱丁玉不要往曬衣區方向看。
等過下高速,公交車走上專門快車路線便快了起來。在一個急速轉彎丁玉栽進李墨安懷裡。
幾乎眨眼的功夫,丁玉感覺身上被結實有力的手臂擁住。
「安墨?」
剛睡醒的聲音還帶了幾分迷糊,明明都是成年人聲線卻軟到不像話,李墨安收緊手臂沒有吭聲,吻倒是毫不猶豫落在丁玉額頭。
「哥哥,還有三站。」
這麼一撞丁玉睏意消失,他抬手遮住哈欠,按住李墨安的肩膀坐直身子:「快了。」
等穿過護城河時,丁玉目光落在河堤的草坪上,伸手點點了玻璃。
「那裡,是月底木可家定下來拍攝的地方,」丁玉說的是先前收到帶有白色尾巴的衣服,「那天應該不太好找地方。」
李墨安湊過來,側臉貼住他哥的鬢邊:「為什麼?」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