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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著找死的?

“男子漢怕刀劍傷人,你奔什麼前程?”周長卿疑惑。

“我,可是,我……”

“我觀你四肢健全,個頭不小。走動時腳步輕便,跑起來應該不慢。”周長卿慢慢揚起了眉,殷紅的嘴角翹起,語速不緊不慢道:“去前線當個盾兵,應當不錯。”

“盾兵?”

“嗯,就是戰場第一排,舉盾的。”周長卿淡淡地勾了勾嘴角,憑地有幾分妖異,“盾兵沒什麼不好,就是站的位置太靠前,容易死。”

喻小山臉不僅是青,一下子轉白。

他啞火了,半個屁不敢放,縮喻寧的身後去。

喻玉兒:“……”

她無語地看向周長卿。

周長卿繃著一張光風霽月的臉,淡淡地與她對視一眼,道貌岸然地移開了視線。彷彿叫人去戰場送死這麼歹毒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

屋子裡靜了一靜。

全花廳,也就喻寧一個憨子還沒瞧出什麼名堂在那傻乎乎地看著他姐笑。

老太太瞥了一眼沒什麼煙火氣的孫女婿。本來還覺得兩人之間有些生疏,如今瞧著孫女婿還挺護短,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行了行了,你回來這一趟也累了。帶長卿去後頭歇一會兒。”

老太太發話打發人離開,喻玉兒依依不捨地在老太太身邊賴了會兒,帶著周長卿出了禾玉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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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玉兒的院落在南邊,離得老太太的禾玉院不遠。不過中間隔了一個花園。這花園裡種了大片的梅花,冬季還未到,但有些枝頭打了苞。

走到半路,喻玉兒手欠,順手摺了一枝在手中。

那花枝被彈射的,抽向周長卿。周長卿條件反射的側頭,才沒有被抽中。

四目相對,喻玉兒無辜:“哦,忘了你在旁邊。”

周長卿垂眸凝視著這少女,長得乖乖巧巧,怎麼覺得性子有幾分刁鑽?

蹙了蹙眉,眼眸從她被花枝勾的有一絲亂的髮梢上瞥過,收回了視線。

從禾玉院出來,這人就又恢復了冷清姿態。晨間的涼氣在他眉宇間凝結,又被他的體溫所化開,潤溼了他的眉眼。更顯得此人眼睫纖長,氣質疏冷。

他不開口,喻玉兒聳了聳肩,帶著他繼續往前走。

直至快走出梅林,周長卿才突兀地開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些親族若是品行不良,要快刀斬亂麻,儘早斷絕往來。”

丟下這句話,他便頭也不回地出了梅林。

她眨了眨眼睛,感覺十分新奇。周長卿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居然關心起她家的事了?

……

兩人在喻府吃了午膳,周長卿便因為急事要立馬回去。

軍營的人是直接到喻家這邊來遞訊息的,來人就在府外頭等著。連府上門房招呼人家喝茶都沒空。

周長卿聽了線報臉色驟變,來不及交代其他,騎上馬就匆匆離開。

上輩子周長卿這般突然就離開的情況發生太多,喻玉兒早就習慣了。上輩子還有他衣裳都解開了,外頭急報,穿上衣服就走。此時喻玉兒無所謂,她如今好難得才見到祖母,自然不甘心立馬回。抱著老太太的胳膊耍賴。

喻老太太素來疼她。喻玉兒一撒嬌,老太太就軟了態度。

“你啊,就今日一回。”她點著喻玉兒的鼻尖,“往後可千萬記住,嫁了人,不可任性啊!”

喻玉兒嘻嘻一笑,老太太也跟著笑起來。

……

等祖孫倆關起門來,喻玉兒才想起跟老太太說喻小山。

喻小山這小子心眼頗多,喻老太太是心知肚明的。她也不喜喻小山的脾性。但再是不喜,也信奉一筆寫不出兩個喻字。自家人,沒太多戒心。

“阿寧正好是個愣頭愣腦的,小山機靈。兩人經常一起,興許能學幾分靈活。”

“話不能這麼說。心術不正的人,只會近墨者黑。他若是故意引著阿寧往歧路上走,叫阿寧染上惡習。將來阿寧大了,怕是扭都拗不過來。”喻玉兒想著後來喻寧賭紅眼的模樣,“祖母光是看在一家人面上,將六叔公家當親人,人家可不一定這麼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祖母……”

老太太聽得心口一跳,但還是笑說,“小三才十三歲的孩子,能引人走什麼歧路?”

喻玉兒想了下,命人將喻寧的小廝叫來。

那小廝是喻家的家生子,比喻寧大三歲。已經曉事兒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