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母親。”
“我不是小孩,我想什麼,要什麼,我自己清楚。”
望月憐人站起來,徑直往樓上走去,懨懨道:“我還有遊戲沒打完,我先上去了。”
“……好。”
烏丸蓮輝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嘴角連公式化的笑都維持不住,眉眼流露出一絲陰霾,他有些神經質得咬了咬大拇指,感受到一絲絲痛意,呢喃道:“我就知道,他還惦記著離開,他就是不想要我。”
積木、滑板、遊戲機,都是望月憐人喜歡的東西,但他的喜歡就像是海灘上的沙粒,多的數不清,每一粒又很輕,風一吹就沒了,浪一卷就沉了。
對那些東西是如此,對他也是如此。
烏丸蓮輝可以感受到那份喜愛的真切,同樣也可以感受到那份喜愛是淺薄的,輕飄飄的,是上位者隨時可以收回的。
諾大的別墅陷入了沉寂,只剩下低落的呼吸聲。
半晌,廚房裡響起了聲音,某boss開啟冰箱門拿出了雞蛋。
嘴裡唸唸有詞:“芒果蛋糕不能做了,芒果吃多要過敏。做巧克力吧,除了芒果就最喜歡巧克力了。”
一邊往碗里加玉米油和牛奶,一邊又在心裡罵自己:‘烏丸蓮輝你就是個賤人,就喜歡犯賤,沒出息的東西。’
把蛋清和蛋黃分開,把蛋黃加進攪拌融合好的玉米油和牛奶裡,某boss手裡的攪拌棒舞得飛起,“家裡還有幾個橙子,蛋糕做完再榨一杯橙汁,天氣冷了不能放冰塊。”
攪拌棒停下,‘我只是想要討他歡心,我有什麼錯!’
攪拌棒開始,‘我惹他生氣了就是我的錯。’
……
望月憐人不知道樓下某人的小心思,他倒沒有表現的那麼生氣,更多的是被戳中想法的不知所措。
他確實想媽媽了。
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在一個虛影身上尋求安慰。
假的就是假的,成不了真。
走到書桌前坐下,望月憐人有些疲憊的把腦袋埋進臂彎。
他已經很努力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沒有哪一個遊戲能做到這種地步,各國不同的歷史、語言、制度等等,不是一個人或幾個人就能編纂出來的,那是時間造就的偉力,是世界順應發展的結果。
沒有穿越的時候,媽媽告訴他,這只是遊戲,所以哪怕察覺到不對勁,他依舊堅信媽媽說的話。
媽媽肯定知道所謂的遊戲世界都是真實的世界,可直到內城派系混戰開始,他被媽媽推進全息倉裡,都沒有告訴他真相。
這個世界再好,也沒有他的家。
他放不下。
遊戲倉是設有精神閥值的,受到嚴重精神攻擊的時候會自動將人彈出。
他會找機會試一下。
失敗了,就留下。
等烏丸蓮輝端著蛋糕和果汁上來的時候,望月憐人已經戴著耳機在電腦上打遊戲了。
烏丸蓮輝敲了敲門,望月憐人讓他進來。
小心看了一眼望月憐人的臉色,看著還不錯。
望月憐人暫停遊戲,看向烏丸蓮輝手裡的蛋糕,“噯,沒有芒果了嗎?”
語氣很平常。
烏丸蓮輝笑著說,“芒果吃多了要過敏,你在橫濱那幾天肯定沒少吃,還好沒出事。”
望月憐人心虛得摸了摸鼻子。
烏丸蓮輝看著望月憐人接過蛋糕和果汁,“tsuki,我剛剛……”
“是我的錯,是我亂髮脾氣,對不起,蓮輝。”望月憐人打斷他的話,悶聲道。
烏丸蓮輝趕緊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錯,怪我說錯話惹你不高興了。”
“跟你沒關係。”望月憐人往嘴巴里塞了口蛋糕,含糊開口,“我想吃曲奇餅乾。”
烏丸蓮輝滿心輕鬆,“我等下做好不好。”
望月憐人點了點頭,乖乖道:“好。”
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晚飯的時候,烏丸蓮輝詢問該怎麼處理鈴木大拙。
望月憐人:“他挺能說會道的,放組織裡做個心理醫生好了。”
“好,都聽tsuki的。”烏丸蓮輝自然無有不可。
“估計會被丟到實驗室吧。”
組織酒吧,幾個代號成員難得碰在一起。
談起這次任務,自然要提起異能者,畢竟是個稀有品種,大家都挺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