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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摩德的告誡

其實早在諸伏景光上車後,藉著將果汁貼在他臉上的動作,就將小圓片貼在了左肩靠後一點的位置,圓片很小,被兜帽擋住,又處於視野盲區,就算是諸伏景光也沒有發現。

畢竟誰會沒事往他身上貼這個呢,按照他現在的地位和情況,實在是沒這個必要。

當然,這個小圓片也不是竊聽的,只是用來聽心跳的。

望月憐人相信,這個世界除了他之前玩遊戲遇到的太宰治,不會還有這麼多人都變態得和他一樣,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

心跳聲有時候比竊聽到的說話聲更加真實。

雖然現在不少臥底受過專業訓練,以保持冷靜平緩心跳,但那是在知道有人試探的時候,做好了準備,又不是時時刻刻都能保持,真要做到這種地步,也就不是人了。

只要有一刻慌亂,心跳聲就會洩密。

而望月憐人又天生對情緒特別敏感。

在這種情況下,極少有人能騙過望月憐人。

諸伏景光的安全屋。

諸伏景光開啟手機,入眼便是幼馴染的簡訊,想著打字回覆說不清楚,乾脆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

“hiro,怎麼樣?”

諸伏景光自然知道他在問什麼,他將今天的事情細細講給了降谷零,又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雖然不一定屬實,但也多了一個思考的角度。

降谷零沉吟幾秒,“不是沒有道理,只是還需要更準確的證據來證實。如果真像是你猜測的那樣,那望月憐人的可利用性就更大了,能夠得到的情報肯定比情人這種身份要多。”

“不過,hiro你說的望月憐人性格好像和前幾天有些出入。”

說到這個,諸伏景光也不禁皺眉,“我也覺得,不過短短几天性格總不會變化這麼大。”他對初見時的望月憐人印象很是深刻,那股從內而外散發出的冷漠不是假裝的,對當時在場的人毫不在意的態度也表現的很明顯。

就連聲音和他朋友相似的自己除了幾句話,也沒得到過他什麼眼神。

但是今天的望月憐人不僅很熱情的對他,在展會遊玩的全過程表現出的形象與初見時也是大相徑庭。

那般天真爛漫的神情,若是有人見了,恐怕都以為是千嬌萬寵的富家小少爺,絕不會和什麼不法組織牽扯上關係。

諸伏景光都覺得這莫不是望月憐人的雙胞胎兄弟了,可在看到望月憐人將殺人案件當做有趣的戲劇時,那種深入骨髓的藐視生命的冷漠又和組織裡的人如出一轍。

降谷零沒有接觸過望月憐人,暫時也摸不清到底是什麼情況,現在大部分資料都來自於諸伏景光。

“我更傾向於是偽裝,當然也可能單純是性格如此。組織裡不是沒有這種人,反覆無常,陰晴不定。”

降谷零在腦海裡翻了翻諸伏景光給他看過的那份資料,裡面沒有涉及性格描寫,多是對事物的喜惡態度,而其中多加贅述的也就是食物和遊戲。餘下的便是對執行者的要求了,最基本的是遵守命令。

比較奇怪的是,裡面多次提到了和望月憐人保持距離,有一句還加了字首,在望月憐人心情愉快時,與他保持距離。

降谷零將這句話說給諸伏景光聽,諸伏景光也記得這句話,他當時也疑惑過,因為按照尋常的邏輯來講,都是在一個人生氣的時候與其保持距離,避免殃及池魚。

可現在回想起望月憐人今晚的表現,也許是因為他開心的時候會比較傾向於用肢體間的動作來表達意願。

就像是讓他去買鯛魚燒,如果是初次見面時的望月憐人,可能只會冷淡的命令式的讓他去買。但是今天晚上逛展會很開心的望月憐人會先可愛的戳一戳他的手臂,再說讓他去買。

而編寫這份資料的人,會比較……介意這份‘親密’。

資料中其實也有體現。

資料並不詳細,但涉及很多細節方面的問題,看得出來,資料的編寫者對望月憐人很熟悉,甚至可能長期照顧他,而整篇資料看下來,也能察覺到一點編寫者的態度。

不情願。

不情願將望月憐人的資訊告訴其他人,不情願將自己照顧望月憐人的權利讓給其他人,更不情願另一個人代替自己。

雖然這點不是很突出,降谷零當時左看右看,從那一大段話裡提煉出一個核心觀點,‘在保持可以照顧人的前提下,能滾多遠滾多遠。’

交給諸伏景光的資料有前半部分其實已經說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