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更是莫名,並不記得自己曾向一人買過一位女子要納為妾,他好的是男色。
薛寶釵早已安排杜若將那門子的身份捅了出來,門子自然老老實實的交代了甄英蓮的身份,到底甄英蓮是一位鄉紳的女兒。官服看在這點子情面上,派人去了甄英蓮老家尋親。杜若離開時聽聞已經尋到了親人,有了結果。
此案便到這裡,既然無法找出那位九爺,薛家也沒有留下一定要一查到底的訊息,他們只是舉報了那個柺子,官服為了避免惹出別的是非,便將此案了結了。
畢竟查不出來的東西,就是再逼迫他們也沒有辦法,何況,薛攀已在薛寶釵這裡學會了低調行事,認清了自己商戶的身份,倒也沒有以勢欺壓官府,必須要查處此案。
薛蟠道:“背後之人隱藏的如此之深,怕是這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什麼來,倒不如就此為止,以免打草驚蛇。”
“反正柺子是真的柺子,就當我們發現了這柺子的身份,至於有沒有發現背後之人,我們現在查不到,那人估計也可以當做我們並不知曉。”
“金陵是我們的老家,那人都隱藏的如此之深,倒不如舉家搬去京中,反正金陵已經不安全了,但是京中貴勳眾多,要是有人想要動什麼手腳,倒是要掂量掂量,別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
這番話說出來,倒教薛寶釵刮目相看。
“哥哥學聰明瞭。”
薛蟠也開始會動腦子了,薛寶釵甚感欣慰。
忽然有僕人走到了馬車邊,對著薛蟠和薛寶釵道:“大爺,有位道長攔住了路,說有話對大爺說。”
薛蟠揚了揚眉:“是什麼人?”
僕人有些為難的張了張口:“我們問話,他並不想說,只說有話對大爺說,請大爺一見。”
薛蟠和薛寶釵都覺得奇怪,隊伍停滯不前,就連薛姨媽也驚動了,遠遠的在一旁問:“蟠兒,你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那道長擋在路中,薛家行事也低調了很多,何況此時已靠近京中,好言勸不走,也不好動手。
薛寶釵便道:“哥哥小心一些,去看看那是個什麼道長吧。”
薛蟠皺眉,十分不悅:“不知道是個什麼人,裝神弄鬼的。”
但薛家人也不是什麼好欺負的,在金陵霸道慣了,即便如今有所收斂,可是連一個獨身的道長都弄不走,薛蟠心裡也慎重了幾分。
雖然嘴上抱怨,但薛蟠到底還是動了身。
“妹妹在這裡待著,別露出來,我去瞧一瞧,是不是隻有一個道長,只要不是妹妹說的那一僧一道便好。”
薛蟠聽說過薛寶釵所說的那一僧一道頗有些神通,怕他們與薛寶釵照面看出薛寶釵曾有過奇遇,將這奇遇收回了怎麼辦?是以,也十分保護薛寶釵。
薛寶釵領了情,將馬車的簾子拉得緊緊的,並不露面出去。
薛蟠下了馬車,隨著大道往車隊最前方走去。
一個穿著道袍的中年道長正定定的站在路中央。
之所以攔住了路,是因為他座下坐的乃是一頭老黃牛,老黃牛體積頗大,橫趴在路中,使得薛家的馬車並不好路過。
那道長看上去也有些仙風道骨的意思,白眉白鬚,手中拿著浮沉,背脊挺得筆直,盤腿坐在那老黃牛的背上。
老黃牛一整個趴在路上,原本背脊是如山般拱起的,這樣的背部尋常人是難以坐穩的,但這老道盤腿坐在那背上偏穩穩當當。
薛蟠一瞧,這便覺得這老道有些道行。
是以收了收臉上不悅的表情,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禮貌詢問道:“老道長,可是要見我?”
那老道長原本閉著眼,聽見薛蟠說話,便睜開了眼,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直直的盯著薛蟠:“正是。”
那老道長一撩拂塵,抬腳從黃牛的背上落了下來,輕盈的踩在了地面上,有些功夫。
他對著薛蟠瞧了又瞧,左手手指又捏著掐算了一番,隨後對著薛蟠到:“主人家如今氣運湧動,我在山中修行,遠遠的便看見了,實在擔憂,如此才上前來。”
薛蟠挑了挑眉,不知道這老道一番氣運湧動是個什麼說法,於是問道:“老道長有何指教?”
那老道長老神在在道:“主人家如今正處於影響人生大事的決策之中,須得有人指明前路,才能撥回正軌呀。”
薛蟠又問道:“何謂撥回正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