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個蟲說這種話,就算沒道理,他們也會站起來吵一架先。
但說這話的是塔淪,誰敢與他爭個一二三?
別說爭個對錯。
看到塔淪氣得胸口劇烈起伏的樣子,他身邊的護衛緊張得不行,他們也怕。
要是因為這件事,塔淪氣暈過去,明天他們在場的蟲,都要釘上恥辱架。
到時候就真的就完了。
“閣下,您先消消火。”
“對對對,您說的有道理,先別這麼激動。”
“來,喝點蜂蜜茶。”
安撫的安撫,端茶送水的端茶送水,眼巴巴等著塔淪平緩下來。
這才有一個蟲小心翼翼的開口:“閣下,並不是我們沒想到祁山閣下,一開始我們也有考慮要不要把祁山閣下的名字放入候選蟲,只是沒蟲提,我們也不敢說。”
他身邊政府的蟲驚訝的看了他一眼,他們怎麼不知道有考慮過祁山閣下。
說話的蟲隱晦的和他們擠眉弄眼,不管有沒有,現在就是有!
他們立刻明白了。
“對對對,閣下,祁山閣下如此優秀的蟲,又是唯一的s級雄蟲,領導能力又強,他那一級的雄蟲各個等級都不錯,而且祁山閣下為了蟲域,多次涉險,性格堅定,目光又長遠,這樣的蟲最適合……只,只是閣下是雄蟲。”
本來只是想隨口迎合的蟲,越說越覺得祁山簡直是符合候選蟲所有條件的蟲,不,如果不是選拔條件是他們提出來的,他們都要懷疑,選拔條件是不是為這位量身定做的。
“是啊是啊,您也知道,身為蟲王不僅是有個名頭,要做的事很多,而且還身處危險中,我們不忍心讓祁山閣下承擔這份痛苦。”
這種痛苦還是由皮糙肉厚的雌蟲承擔吧。
“而且身為祁山閣下親蟲的奧托,還有艾弗裡也算一個,他們也沒提出閣下參選,我們更不好開口了。”
連親蟲都不支援,怎麼能說是他們的錯呢,要怪就先責怪身為雌父,卻沒有支援祁山當選的兩隻蟲。
塔淪似乎信了他們的話,淡淡道:“這樣嗎?”
“當然。”
他們連連點頭,能把責任推出去先推出去,“雖然我們確實有心爭這個位置,不過我們也清楚能者居之。”
“是的,如果是祁山閣下是候選蟲,我們當然沒有異議。”
可惜不是,在場的蟲慶幸,還好不是。
奧托有點看不懂情勢,怎麼剛說不合規矩,這會又突然支援祁山?
但他知道,他們把錯推到了他和艾弗裡身上,不免急得想罵蟲。
艾弗裡先他一步開口:“確實,是我們的不對。”
他一開口,各說各話的蟲立刻安靜下來。
艾弗裡垂眸道:“祁山閣下是很優秀的蟲,我們都知道,怪我,總覺得閣下還是孩子,沒有能力承擔如此大的責任,而且還是位雄蟲閣下,但沒想到,我們的民眾對祁山閣下竟如此信任,反倒是我們這些做雌父的,太過擔憂反而擋住了閣下的未來。”
奧托感覺哪裡不對勁,但艾弗裡這麼說了,他想不通也只得選擇信任艾弗裡。
“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藍崽長大了。”他感慨道。
話語中盡是不捨和欣慰。
艾弗裡贊同的點頭。
見他們一唱一和的接下這口鍋,其他蟲的臉色卻不好看,他們沒有推舉祁山的原因,其實很簡單,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雄蟲。
但艾弗裡認錯了,他們卻依舊感覺哪不對,艾弗裡是這麼直接認錯,善解蟲意的蟲?不是自己的問題,還願意攬自己身上?
笑話!
雖然不懂他們在想什麼,但與艾弗裡多年以來鬥智鬥勇,看到他低眉順眼的樣子,其他蟲下意識感覺不妙。
這廝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所以……投票無效?重來?”
“太麻煩了,而且民眾會有意見的,不如去掉最高票,選第二吧。”
“呸,你把蟲王當成什麼了,還選第二位。”
“那怎麼辦?祁山閣下又不是候選蟲!”
“唉,也只能這麼辦了,不然重來一次,投票就成笑話了。”
“第二位是誰?”
所有蟲看向計算票數的蟲,蟲看了眼記錄:“是奧托軍長。”
奧托還在打量艾弗裡的表情,試圖揣測他想做什麼。
聞言看向其他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