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山知道狗子擔心什麼,從碗裡扒了一半的飯給她。
狗子連忙阻止:“夠了夠了,我吃不完。”
祁山:“吃飽點,明天跟我上一趟山。”
狗子刨了兩口飯:“看爺爺嗎?我去就可以了,你休息兩天。”
祁山:“我昨天摔倒時摸到蘑菇,明天和我去山上看看。”
“現在還沒被摘走,肯定是有毒的,不用想啦。”狗子認真咀嚼著口裡的飯,捨不得嚥下。
對於祁山說得蘑菇,完全不在意。
要知道前山被村民摸空了,樹上的果子要是還留到現在,那肯定是難吃到村民都不願意吃,蘑菇也同理。
“看看吧,說不定呢,有你在給我看看能不能吃。”
“行吧。”狗子想著萬一她不去,祁山又自己上山了怎麼辦,“你以後上山等我一起。”
“好。”祁山笑道。
祁山的目標當然不是蘑菇,而是藏在地裡,沒被發現的野貨。
村民上山摸野物,也不可能真的掘地三尺,藏在地下的東西,不容易發現。
不過對於祁山而言,就不是問題了,精神力一掃,山窩裡有幾根發情的辣條都看得一清二楚。
後山不敢去,因為真有幾根大辣條。
好在前山挖出了一個藏得很深的野山參。
“這個不好吃。”狗子嫌棄道。
“你吃過?”
“沒有,不過我吃過類似的樹根,能吃,不好吃。”
祁山輕笑:“那我們就不吃,賣給別人。”
狗子一臉哪有傻子會買這個。
別說,還真有。
祁山拿出許久未充電的手機,充上電。
聯絡了曾經的朋友,山裡的純天然的東西,在外面很好賣,作為朋友要價不會太高,也比交給村長賣來得多。
村長不會私吞,但他人脈有限,要讓他賣出個千塊萬把的,還是有點難度。
狗子好奇的探過頭,“你還說你看不見。”
“我看不見,等你以後識字,用多了,就會學會盲打,”祁山道。
狗子撇嘴:“我才不信。”
當她是三歲小孩好哄嗎。
祁山輕笑,狗子在他眼裡,和三歲小孩區別不大。
抬手摸了一把狗子的枯黃的頭髮,“賣了錢,你以後就來我家吃飯。”
狗子眼中閃過希望,隨後黯淡下去:“算了,野菇能賣幾個錢,你還是留著看眼睛吧。”
“我的眼睛的話……”祁山想說他會有辦法,不用省錢。
“要看!”狗子抓住他的手,“一定要看,爺爺說你的眼睛還有希望。”
祁山頓了頓,“好。”
聯絡上以前的朋友後,大家紛紛詢問他過得怎麼樣,祁山一個個打電話回覆,他之所以和以前的生活斷開聯絡,不是因為關係不好,而是失去視覺的打擊太大。
他從一個能在一線城市,遊刃有餘活下來的成年人,一下子變成了只能回老家,靠年邁爺爺照顧的廢人。
輾轉過幾所醫院,得到的結果都是現在的醫學水平,要恢復太難了。
很可能錢花了,也僅僅是打水漂。
祁山乾脆放棄治療,身邊倒也還留著一點餘錢。
朋友們將祁山手頭的野貨訂完,約好過幾天親自上門取,也順便看看突然消失的他。
祁山欣然同意了,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眼睛已經不再是自卑的源頭。
結束通話電話後,狗子沉默的看著他。
祁山問道:“怎麼了?”
狗子:“哥,我感覺你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祁山:“我的變化很大嗎?”
“很大。”狗子點頭,“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我哥。”
祁山笑道:“你小時候:()蟲族之家養小廢物是雄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