甌海是第一軍校普通的學生,唯一不普通的是,他是靠超高的文化分進來的,而體能比普通蟲低,和軍校學生更沒法比。
按理來說,他這樣的學生很容易被文化課不如他的同學欺負,而軍校的野蠻生長,註定了沒蟲會幫助他。
為了學位和未來的高工資,甌海已經做了充足的心理準備。
第一年確實被欺負的很慘,不光捱揍,還容易被文化和戰力都很一般,只敢對更弱者宣洩情緒的蟲逼到角落欺辱。
第二年,學校的氛圍突變,大概是從校衛隊成立的那天起吧,成立者竟是一名新生。
讓甌海不禁感嘆,天才不看年齡。
正常的決鬥和對戰,校衛隊不管,但以多欺少或是無底線欺壓弱小的蟲,會被嚴厲處罰。
而學校的不知何時,學校流傳著一句話,強者應當向更強者挑戰,欺壓弱小的,最終會變得更弱小。
蟲族沒有太重的道德觀,但一句會變得更弱小,就像魔咒一樣,能不碰大家都不願碰這條線。
甌海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但現在,他有點開心不起來了。
他在機甲訓練中,因為體能不足,從操作檯摔下來,傷勢不重,但骨頭錯位了,有一半骨頭戳破面板,露在外面,為防止去醫院的路上帶來二次傷害,老師決定送他去重症醫務室。
沒錯,就是那個今年新增的重症醫務室,傳言中,比死亡更可怕的醫務室,進去的蟲出來就神奇的學會在戰鬥中保護自己,併發誓寧願死也不願再去重症醫務室。
而甌海很重視自我保護,很少會重傷送去那個醫務室,而這次,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甌海被推進了醫務室的大門。
“阿山,他骨頭錯位了,其中一根扎出來了,下午要考試,你幫他儘快恢復吧。”
“好,交給我吧。”說話的聲音輕柔,像是羽毛拂過耳尖,細細癢癢的,甌海忍不住睜開眼。
眼前的蟲溫柔的將手放在他的腰上:“還醒著呢,會有點痛哦,放心吧,很快就好了。”
“哦,哦……”
甌海看傻了,並不是老師有多好看,只是他周身的柔和的氣質,光是看著,心情就平靜,那雙纖柔,看不出半點力量的手拂過腰間,疼痛好像被安撫,甌海剛找回來的理智,又傻乎乎陷入那雙藍色的眸子。
心裡暗罵自己輕信那些傳言,估計是想霸佔老師的蟲,傳出來的流言蜚語,他太懂雌蟲的劣性了。
老師去準備東西了,甌海猜測,應該是繃帶,夾板和恢復液,把凸出來的骨頭推回去,然後滴上恢復液,綁上繃帶,三四天就能好,他以前在醫院經歷過。
不過下午考試,他還能上嗎?
系統拍了拍手:“喂,看傻啦?剛剛怕得要死。”
甌海安詳的閉眼:“沒關係,在老師手上,死了也沒事。”
沒事,看到老師那一刻,甌海覺得值了,就算老師醫療水平不好也沒事,骨頭錯位對於蟲來說不是大問題,不就是有點疼嘛,能見到這樣溫柔的蟲,值得了。
系統挑眉,又是一個被祁山的氣質迷惑的小傢伙。
祁山將刀具消毒,回來了,“準備好了嗎?”
他手持手術刀,在陽光下泛著寒光。
甌海傻笑一僵:“老師,不用恢復液嗎?”
祁山眨眨眼:“修復液太慢了,把露出來的骨頭抽掉,進急救倉,等會就長出來了。”
說完,不等甌海反應,手下刀尖劃過皮肉,鮮血飛濺,皮肉劃破的聲音令蟲頭皮發麻,一根扭曲在兩根骨頭之上的骨頭,被完整的抽出來,窒息的疼痛中,甌海連痛都喊不出聲。
整個蟲彷彿失去了呼吸,進入急救倉,一分鐘後,恢復骨頭的蟲被推出來。
“好了,起來走走吧。”
甌海面色如灰,“我,我還活著。”
祁山:“當然,只是三根骨頭錯位,還好沒碎,不然就得打麻藥取碎骨了。”
聽到碎骨這個詞,甌海整個蟲冷汗直流,還不如打麻藥取碎骨呢,這種清醒著,在案板上任蟲魚肉的感覺,這種窒息的絕望感,他不想再來一次了。
“謝,謝謝老師,老師我走了,再見。”再也不見!
說完,也不管還酥酥麻麻的骨頭,跳下床,腳一軟,咚的一聲跪在地上,又迅速爬起來,歪歪扭扭的逃走了。
“如果不是下午考試,其實可以推回去,慢慢恢復的,不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