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自己說的,他來這一趟是為了把禮數做足,那就斷然沒有空手來的道理。
看著幾樣體積不?大價值卻不?菲的珠寶,顧倚風忍不?住感?慨:「從某個角度來說,時總其實很敗家?。」
時綽勾唇:「放心,時總也很能賺錢。」
再?次見到時綽,顧如海全然沒有了上一次的警惕,反而樂呵呵地招呼他吃水果。
緊接著又時不?時問一些近況,話題繞著繞著,就不?知道為什麼跑到了他跟自家?外孫女?的婚姻生活上。
聽到那三個字,顧倚風連忙打斷:「外公,這個不?著急吧,我都不?到二十四呢。」
顧如海又看向時綽:「那你呢?也不?著急?」
時綽道:「我聽姣姣的,這事兒的確得她來做主。」
「行,既然你們都不?著急,那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說不?了什麼。」
拍了拍大腿,顧如海岔開?了話題。
因為這趟來還有別的事,時綽沒有在顧家?待很久。
臨走前,顧倚風送他到門?口。
視線移向顧如海送給他的紅包,撇嘴:「外公可?真?偏心,跟你的快趕上磚頭厚了。」
時綽啞然,抬手幫她捋了捋耳畔的碎發:「外公這是愛屋及烏。」
他聲線很低,有著渾然天?成的性感?。
每個字都像撬動神經的羽毛般,刮蹭在她心尖最敏感?的地帶。
他的手也有些燙,顧倚風下意識避開?,被他不?小心觸及的面板像是著火一般滾燙。
喉間一澀,顧倚風囫圇吞棗般道:「你不?是還約了人嗎,趕緊走吧。」
時綽挑眉,不?著急收回手:「這就嫌棄我了?」
「我可?沒說,別給自己加戲!」顧倚風瞪著他,兇狠不?再?,反而多幾分嗔怪的意味。
好不?容易把人送走,顧倚風長舒一口氣。
心臟的頻率還沒回到正軌,一時間她也分不?清楚是突然見到他而生出的喜悅激動,還是因為他方才若有若無地撩撥。
反正,她的心是亂了。
出於習俗,大年初一很少有來拜年的人,頂多就是接一堆互通「新年好」的祝福電話。
因此剛回到家?裡,顧大小姐直接就被拽到麻將桌上。
顧母並不?精通這類遊戲,因此就坐在一旁看著,但很講規矩,只坐在丈夫肖正樓的一側,丁點兒都不?看其他人的牌。
顧倚風今天?手氣不?錯,連胡三局,收紅包收到笑合不?攏嘴。
一句「最後一把」不?知道喊了幾遍,直到牌運最差的顧倚霜把剛從外公那裡收來的紅包全部輸出去?後,才終於結束。
屋外,天?已經黑了。
風勢很猛,一陣又一陣地襲過,卻絲毫擾不?走新年的氣氛。
顧家?很重傳統,光倒貼的「福」字就林林總總掛了兩位數。
終於顧得上看手機,兩條三小時前的訊息映入眼前。
都是某人發來的。
起初他發了一個定?位,顧倚風認得,是一家?距離很近的五星級酒店,也是魔都本?地最出名的一個品牌,走過去?最多也就十五分鐘。
再?然後,是一串數字。
「爸、媽我出去?一趟!」
她動作很迅速,懷裡還抱著厚實的毛呢大衣。
顧母剛從廚房走出來,手裡還端著丈夫剛洗好的葡萄,問:「這麼晚了你出去?幹什麼?」
顧倚風原本?正在換鞋,聽到這個問題抬起頭,結結巴巴道:「您放心,反正不?是去?喝酒。」
「是去?找姐夫吧。」
說話的人是顧倚霜,他坐在沙發上,笑容耐人尋味:「那請問我親愛的姐姐,你今晚還回來嗎?」
多嘴!
顧倚風在心裡怒罵這個心知肚明還非得問出口的弟弟,一本?正經道:「我就去?找他說點事,說完就會回來的。」
被姐弟倆的對話逗笑,顧母無奈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又成高中生了呢。」
這時,原本?默不?作聲的顧父突然開?口:「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打算要孩子,就多注意些。」
他沒有把話說明白,但聽的人都心知肚明。
顧倚風的臉越來越熱,甚至覺得有幾分丟臉,並且毫不?客氣地那這些種種歸功到了某人的身?上。
從老洋房裡出來,沿途路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