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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顧倚霜眯了眯眼,沒再說話。

他定的酒店跟顧倚風所在地是同一個,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在頂層的總統套房。

辦好入住後,他隨口扯了個理由就上樓了。

看著電梯樓層數閃爍變化,顧倚風長長舒了口氣。

笑吟吟地轉過身,她誇獎道:「看不出來呀,時總是演技派。」

時綽挑眉:「沒演。」

怔了怔神,顧倚風的神色出現些許不自然:「那你說的辦婚禮的事……」

「我認真想過的。」

時綽依舊如故:「還是說,你不打算給我一個正當名分?」

這什麼跟什麼呀!

顧倚風奓毛,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只道:「我只是覺得辦婚禮太麻煩了,又要選場地又要備流程什麼的,會打亂我的計劃的。」

「這些都可以交給我來弄。」時綽認真道:「你現在只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辦就好。」

「你之前跟我說過,說你是為了你外公才跟我領證的,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希望你外公看到你幸福,那麼一場盛大的婚禮,不是最能證明一切嗎?」

他循循善誘,說得顧倚風原本牢固的執拗搖搖欲墜。

是呀,如果能有一場充滿排場的婚禮,不是能讓外公更放心她的婚姻了嗎?

「那如果我答應的話,你會怎麼辦這場婚禮?」她問。

朝她走近一步,時綽抬手,將散落在臉邊的碎發捋到了耳朵後,他逐字逐句道:「你想要的,我能夠給的,都可以有。」

很簡單的一句話,沒有天花亂墜的修飾,沒有不切實際的摘星撈月,甚至連遣詞也沒有過多的贅述。

但顧倚風的心,還是難以自控地顫了一下。

像是有一根小小的刺,就這麼越過她的胸口,明晃晃地扎進來。

無法抗拒,無法阻攔。

下唇被咬緊,她深吸一口氣:「我可以相信你嗎?」

時綽笑意爾爾,但眼神卻灼得過分:「我希望自己能夠被你相信,時太太。」

他又這樣喊她。

可這次,她卻不想糾正或反駁。

顧倚霜有時說話雖然不著四六,但做起正事來的確滿身商務精英的範兒。

為了等他吃頓火鍋,顧倚風在旁邊怒追兩部電影,耳邊除了男女主膩歪肉麻的臺詞,就是大少爺一本正經隔著視訊會議的挑錯訓斥。

聽得顧倚風一會兒在東京看雪,一會兒在紐約追股市。

終於,煎熬結束,看著他合上電腦,顧倚風緊跟著站起身:「走吧。」

兩人就近挑了家招牌掛著「川式」的店,進去前還相互打賭,說對方肯定吃不了兩口就得嚷嚷著換成清湯。

鍋底和菜很快上齊,熱氣騰騰,煙霧繚繞。

顧倚霜自覺地開始給下肉下菜。

沒吃兩口,他忍不住問:「你跟時綽領證快兩個月了吧,見過他家裡人了嗎?聽外公說,時家跟咱們家不一樣,挺複雜的。」

快速咬了幾口嘴裡的牛肉,匆忙嚥下後,顧倚風答:「之前我生日的時候他帶我回了趟老宅。」

沒有隱瞞,她不僅說了已經見過時老爺子,連與時澤再遇都說了。

聽完這些種種,顧倚霜的表情跟著凝重起來:「外公倒是也跟我提過,時家二叔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幾年前離婚的時候跟了前妻,今年才又回到時家。」

說完,他冷哼:「真是沒想到,沈澤還有這種背景。」

想起那個人唯利是圖的嘴臉,顧倚風問:「你知道時家二叔的前妻是什麼人嗎?」

顧倚霜點頭:「做建材生意的,但這兩年不怎麼景氣,應該快要破產了吧,也難怪沈澤開始巴結時家。」

聽著他輕車熟路地介紹,顧倚風笑得自在:「你身在魔都,倒是對京市的事聽熟悉。」

「你以為我想啊,」顧倚霜沒好氣地說:「要不是你跟姓時的人領了證,我對他們家的事才沒興趣呢。不過說來也挺巧,初戀男友跟丈夫是堂兄弟,什麼感覺?」

顧倚風咬了口肉,乾巴巴地說:「……沒啥感覺,尷尬,太尷尬了。」

放肆地笑出聲,顧倚霜想了想,還是道:「姐,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嗯?」

「我總覺得,時綽跟你結婚,不是巧合。」

說著,他眯了眯眼睛,銳利的鷹眼盈著鋒芒:「你跟沈澤分手才半年,時家的人就來說聯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