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頓了一下說:「只要燕少爺同意,這樣也行。讓石海也跟著你,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其實按你的咖位就不該只有一個助理,連司機和保鏢都沒有,你粉絲知道了估計又得來日工作室了。正好前段時間招了人,我也打算再給你安排一個助理跟你。」
江挽彎了彎唇,輕輕「嗯」了聲,同意了,然後又讓紅姐把顧司沉遞過來的資源推了,他生日時沈知硯送過來的合約也被他退了回去。
他不接他們的電話,也不回他們的訊息,只是讓人轉述了他的話:顧逐之。
他就是因為顧逐之遷怒了他們,所以不想再接受他們的好意。因此不用他出手,這兩個人也會替他收拾顧逐之。
《磐石》劇組要過兩天才會開機,江挽想趁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日子把奶奶的墓遷回爺爺和媽媽身邊。
給奶奶遷墓的那天天氣剛剛好,氣溫不冷不熱,樂時渝介紹的風水大師收了錢當天來幫忙,祝榮華和陳文石陪著江挽。
奶奶終於了了遺願和爺爺合葬,睡在了女兒身邊。江挽重新請人做了奶奶的墓碑,上面的照片是奶奶年輕時候的模樣,和爺爺墓碑上的照片看上去很相配。
江挽看著親人們的墓碑有些怔忪。
他的親人們都在這裡長眠。
祝榮華摟著江挽的肩無聲安慰。
大師離開了,墓園只剩了江挽和兩位老師。過了沒多久,祝榮華和陳文石也離開了墓園,去門口等江挽。
江挽看著和他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女性,他的母親,江靜竹女士。
他的媽媽江靜竹女士遺傳到了爺爺奶奶的優點,然後又將這些優點遺傳給了他。如果說江挽是那種張揚的美,他的媽媽就是那種文靜嫻淑的漂亮。
江靜竹女士死在了產房,死於羊水栓塞。
江挽輕聲說:「媽媽,我好久沒來看您了。」
墓碑無法說話。
「我前段時間,看到一個和我長得很像的男人,他叫謝重山,是一個緝毒警察。」江挽繼續說,「我下一部電影就演他。」
「奶奶從來沒談起過我爸是誰,家裡也沒有關於他的東西。」他頓了頓,皺了下眉,「……算了。」
只是一個和他長得像的人。
世上長相相似的人很多,甚至還有兩個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陌生人,這件事並不驚奇。
「父親」對他來說是隻是一個名詞,他跟著奶奶長大並不缺愛,對這個男人談不上什麼眷戀,也談不上恨。有沒有父親對他而言都一樣,他也不會亂認爹。
江挽很快不再提起這件事。
他明天就要進組,沒在墓園裡待多久,很快下了山去找兩位老師。
江挽的基本功恢復得已經有以前的雛形,所以這次祝榮華不會再跟著江挽去劇組,她會在家裡給江挽編舞,然後將影片發給他。
江挽進組前找醫生開了藥。和之前燕傢俬人醫生開的藥雖然沒有副作用,但他已經有了抗藥性,現在這個有副作用,但比它管用,他也不打算再找炮友。
他將藥片裝進了維生素的瓶子裡,除了小陶和石海,周灼和另一個新來的助理也跟著他進了組。
小陶知道他以前就會吃維生素,因此看見他現在又開始吃,也只是隨口提了句。
《磐石》的拍攝週期有四個月。江挽的戲份集中,不需要在劇組拍攝這麼長,他拍完了他的戲份就可以離開了。
他的腳踝因為服用藥片有些水腫,但並不影響《磐石》的拍攝。如果是《金枝》,他不會選擇服用藥片。
顧問老師在他拍攝期間保持著沉默,只有偶爾才會出聲指點。
江挽聽得認真。
終於有一天,顧問老師突然問他:「江老師是跟母親姓?」
江挽的百度百科上就寫著他跟母親姓,這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他點了點頭:「是。」
顧問老師又說:「那你的父親……」
江挽低著頭給周灼發訊息,聞言淡淡說:「我是單親家庭。」他沒有和別人討論家庭情況的興趣,很快收起手機,看見周灼拿著他想要的東西過來,於是向顧問老師告了別起身。
他和顧問的談話中斷。
周灼將他的維生素瓶子交給了他,又將溫水遞給他。
江挽服用了一段時間藥片,前所未有地清心寡慾了這麼久,但它的副作用已經開始顯現:除了腳踝變得水腫,他身體的其他地方也發生了一點變化。
這點變化只有江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