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保鏢,聲帶前些年救我時被煙燎了,說不了話。」聶桓文輕飄飄說,「臉也毀了,怕嚇到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東西給他。」
聶桓文前些年遇到火災還上了熱搜,江挽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見他手背還殘留著被大火燎過的痕跡,手一鬆,將行李箱交給他:「謝謝。」
保鏢無聲點頭,接過了他和顧逐之的行李,走在聶桓文身邊。幾人上了保姆車,保鏢自覺去了駕駛位。中間有隔板,聶桓文從車載冰箱取出水遞給趕路的幾人。
訓練營有人已經到了,都在寒暄。聶桓文用演員不用咖位,因此在主要角色中還有好幾個新人,連經紀人都沒有,又和已經在圈內有姓名的前輩有壁,自覺抱團坐在角落。
當聶桓文帶著江挽和顧逐之出現時,不管是老人還是新人,目光都聚在江挽和顧逐之身上。
——這些眼神主要落在江挽臉上。
即使他還沒有取下口罩和墨鏡,但他們就已經認出來他了。隔著這麼遠,他們都彷彿能嗅到他身上的幽香。
場面寂靜了一瞬。有人喉結輕輕滾動,如果不是他們在海選時脫穎而出,他們當中有人一輩子也見不到江挽。
不久,有人主動打破安靜:「江老師,顧老師。」
顧逐之取下墨鏡和口罩,在經紀人威脅的眼神下很有逼格頷首:「你們好。」完全看不出在網上追在江挽身後當狗的模樣。
聶桓文帶他們過來是讓他們見面認人,江挽也卸下了臉上的偽裝,只是頷首,沒說話。
第一天不訓練,眾人見了面之後就散去熟悉環境去了。
集訓不是聶桓文的特色,只要對劇本和觀眾負責的導演都會要求演員們參加集訓,在場的老人也參加過不少次集訓,因此表現得沒有新人那麼興奮。只是聶桓文要求格外嚴格,除了實在沒辦法的老戲骨不用參加體能類訓練以外,就連群演都逃不掉。
藝人和助理都住在集訓營的宿舍,即使是主演也不例外。
集訓從第二天開始,紅姐給江挽安排了保姆車,在看過他們兩天訓練之後就離開了,兩個月後正式開拍她會再次過來。
藝人們的助理反而最清閒,只用在藝人結束訓練時幫忙遞水擦汗。
江挽經常和顧逐之做,但不再允許顧逐之在他身上留下痕跡,也很少允許他在他房間過夜,但顧逐之喜歡黏著他,聰明的人早就已經看出點什麼。
但他們什麼都沒說,只是白天將探究的目光落在江挽因訓練而熱汗淋漓的身上,晚上路過他的房間時豎著耳朵聽裡面的動靜。
宿舍隔音很好,他們什麼都聽不到,反而會被江挽的助理瞪。
遺憾,但又期待。
遺憾聽不見動靜,又期待開拍之後的劇情。
——劇組的所有人都看過原著,原著中,江挽飾演的小太子和顧逐之飾演的太子伴讀有很多場親密戲。
聶桓文看著宿舍走廊的監控,抽出一支煙咬在嘴裡,輕輕敲了敲螢幕,笑了聲,低聲說:「他的體質,太怪了。」
站在他身後的保鏢依舊戴著口罩和墨鏡,裸露出來的部分是猙獰恐怖的燒傷,始終啞巴似地一言不發。
第49章
新人演員看見聶桓文帶著保鏢迎面走來, 有些閃躲,狹窄的走廊卻避無可避,只好停下來打招呼:「聶導好。」
訓練營禁菸, 聶桓文菸癮犯了, 嘴裡咬著根沒點的煙幹嚼過癮,目光在新人演員臉上的淤青晃了晃,微微頷首,讓他過去了。等他走後,才悠悠說:「都說了不要打臉。」
「……也就只有這張漂亮的臉有點用了。」身後的保鏢沒有回應,聶桓文側頭, 「周灼。」
周灼輕輕頷首表示知道。
他們經過江挽緊閉的房間門。
幾個主演的宿舍到底還是和其他小角色不一樣,宿舍是套房, 藝人和助理住在一起。小陶和顧逐之的助理去了食堂吃夜宵還沒回來, 顧逐之還在江挽的房間。
結實的門還隔著一道門,透不出一點動靜。
「挽挽。」顧逐之枕在江挽頸窩, 鼻端縈繞著江挽身上那股好似能□□的幽香, 在屬於江挽的溫柔鄉裡醉生夢死,「他們都很喜歡你,白天, 他們都在看你。」
江挽額頭抵著他的手背, 雪膩的肌1膚被薄薄的粉霧浸染, 玫瑰色的吐息撲在顧逐之的手背,水色瀲灩的紅唇流瀉出宛如吟唱的幾個字:「不要說話了,顧老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