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看向門口跪伏在地的族人。
臉頰上或許還殘留著沒擦乾淨的、羂索的血點。
“不用那樣看著我。你們把這裡儲存得這麼好……我不會隨便弄髒這間屋子的。”
夢子從容而溫柔地說,
“他的這份心意……我收下了。”
虛假的“哥哥”。
藏在屍體中的大腦,羂索的結局,就像這個人一樣矛盾而充滿了詭誕的吸引力。
會被詛咒成龐然大物的結局,還有用他自己來滋養她的結局。
腦君。
對你來說的壞結局,是對我來說的好結局哦。
相對的,你所認為的好結局,也是我的壞結局。
我們大概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永遠都會站在彼此的反面吧?
“夢子大人,您想要什麼呢?”
迷失在一百五十年前、彷彿身處明治的術師,恭敬地問道。
【夢子……】
【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嗯……讓我想想呢。”夢子用食指和拇指捏起窗沿的紅眼毒蟲,慢慢說道,“……‘海溝最深處超過8000米,板塊的俯衝帶’。把放在那裡的獄門疆給我拿回來。”
羂索把獄門疆封在了海溝的深處,還用咒靈放在那裡監視著咒物的情況。
憂太的老師被封印在那裡面……好像也是五條家的家主。
這種隱秘的
巧合,讓夢子稍微晃了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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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會覺得很有趣吧。
千年前進入獄門疆的五條家家主,在肉體崩潰一百五十年後,又有一個五條家的六眼進入了那裡。
不過,現在獄門疆也是留給她的遺產了喔。
夢子坐在榻榻米上,任由夜風把羽織和髮絲吹得微微搖動,就那麼側過頭,對一直保持沉默、站在陰影中的脹相溫聲細語道:
“等他們拿回來以後,把那個送去給憂太他們吧。”
面部帶有咒紋的青年抱著雙臂,輕輕點了下頭。
“好。”
脹相知道自己現在站的位置,以前一直是屬於妓夫太郎的。
站在夢子身後陰影的角落裡,可以清晰地觀察到所有人的表情。一旦有任何人對她不敬,都可以被妓夫太郎輕易發現,再用自己的辦法讓對方好好治治眼睛或者舌頭。
連加茂家的術師都有些忌諱的、從遊郭底層收債的妓夫,變成加茂家當主最好用的刀的“謝花大人”。
唯一被夢子變成鬼的兄妹。
現在也已經變成一抷墓土了吧。
那個腦子有點問題的蓮花教祖曾經期待的復甦,大概只是美好的幻想而已。
夢子連妓夫太郎和梅都沒有復活,怎麼還會去復活奇怪的笨蛋呢。
但是九相圖兄弟是不一樣的。
生下來就是亡骸的咒胎,作為長子,無論怎麼被夢子使用都沒有關係。
脹相問道:“那麼你呢?”
他很關心地問:“我可以來接你嗎?”
在脹相的注視中,坐在窗邊、背後就是松樹彎折的扇狀針葉的夢子,黑髮披在靛藍色的和服上,好像與一百五十年前的景象重合了。
咒胎的第二位母親。
超越人世常識與想象的東西,都在這個人的內部存在著。
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夢子纖細的身影實在很脆弱,想要怎麼呵護都不為過。
“嗯……”
那雙紅梅色的眼睛看向窗外籠罩著遠處天際的淨界。
不知道是不是脹相的錯覺,他看到夢子搭在窗沿、捏著毒蟲的手指上,原本淺色的指甲似乎稍微變長了一點。
“不用擔心我,脹相。”
夢子說,柔緩的聲音和房間裡椿花的香氣融為一體,讓人有些沉醉在那種悠然的氣氛裡,大腦一片空白。
那目光給人一種脖頸被輕輕地撫摸一下的、微妙的戰慄感。
“我有點話想和總監部的大家說……很快就會找到你們的。”
……
總監部。
保守派的核心,集中在加茂家和咒術總監部。
彷徨在150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