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笑起來。
“啊、你在意這個嗎……抱歉,是我疏忽了。”
羂索無視了一邊身體緊繃的脹相,狹長的眼睛因為笑意而彎起,帶著一種深深的、讓人感到不安的黑沉感:
“虎杖悠仁,夢子已經見過了嗎?那孩子作為容器來說不錯吧?”
說到這裡,他才慢吞吞地像是想要挑撥什麼一樣,一隻手按在胸前,嘴角的笑意加深:“擔心……雖然是換過虎杖香織的身體,不過我沒有出軌,是特地用試管制作的胚胎呢。”
……嗯。
沒有出軌麼。
甚至特地換成了的身體……羂索是可以為了創造想要的咒容器,完全不在意親生下胎兒的夥。
夢子感覺己的胃部又開始輕微地抽緊,大腦變得有點空白了。
就像第一次看到羂索掀開頭骨、用那顆腦子對她打招呼的時候一樣。
這個人的戀愛路線,為什麼會這麼微妙呢……?
真的是人類可以想象出來的戀愛遊戲和攻略物件麼?
而對面的患者還在若無其事地向她發出邀請:
“要來嗎,夢子?”
他的手心朝上,是曾經夏油傑喜歡對她做的動作。
“我可以接受全部的你。”
“嗯……全部嗎?”
夢子輕輕抿住嘴角。
她看著對面站在結界之中的男,在那張過於熟悉的面孔上,能夠發
現不同於夏油傑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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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羂索不一樣,夏油傑說話時就乾脆利落、或者該說是簡練呢。
藏在這具軀體之中的大腦……
“……還是不了。和一顆大腦談戀愛也太下流了。”
她放下手,嘴角翹起時,面板上黑色的蛇眼紋路一同彎了彎:“你還是早點去「死」吧?”
隨著這一聲蘊含咒力的語言,羂索的手心爆開血花,脹相的攻擊也緊隨而至。
“是嗎,真遺憾。”
羂索輕鬆閃開,道:“你戰國時候的‘地獄’男朋友,比起大腦好嗎?”
“奈落分出的有分身都會愛我哦。”
夢子說。
“腦君是做不到的。”
“噗呲——”
血液和血液交錯,根本分不清是誰的血,脹相、夢子和咒靈的血都在空中飛濺著,羂索放出的咒靈好像沒有盡頭,龐大的蟲群、扭曲臃腫的觸肢、長滿手臂的肉塊,畸形的怪被血液大卸八塊,又冷不丁從腳下的影子裡冒出來。
“你要用小杰的術式殺我嗎?”
夢子的臉上還沒有任何汙漬,帶著聊天一樣柔和的笑臉,輕飄飄地用袖擺拂過羂索的手臂,那隻手就被血液凝結的觸肢一口咬下。
斷肢沒有被浪費,她徑將那條斷臂拋向裂開空隙的結界,被藏起來的陶土人偶就猛地焚燒起來。
“喀嚓——”
蒼白的手臂,從陶土之中破開,墓土和骨肉凝結成的死人,一點點爬了起來。
還沒完全燒製完成的夏油傑,肩膀噴湧出血液,生前的傷口眨眼間在陶土的外殼上覆現,他卻好像沒感覺到痛苦一樣,抬起手就放出了數只巨大的蜈蚣咒靈。
“對……小杰,你要保護我哦。”
夢子說。
從羂索手中撲向她的咒靈,此刻簡直像是碰到黑洞一樣,還沒有發出攻擊就像泡沫一樣消失了。
“那夥可是個死人了哦?來搶人辛辛苦苦收集的咒靈啊。以我說,你喜歡的這些夥真有夠麻煩的。”羂索抱怨著,單手伸出、掌心朝外,放出的咒靈把襲向己的脹相瞬間轟飛。“夢子總是輕易喜歡人,興趣也太廣泛了……為什麼呢?”
為什麼呢?
從零周目之,平安京、戰國、明治……一直到現在,好像總是沉浸在無法比擬的、扭曲而至高的幸福裡。
想要被人深深地、深深地喜歡。
就算是膨脹到畸形也好。
就像是無法脫身的蛛網,或者是麻痺痛苦的秘藥。
“是呢……你說得對呢。”
夢子輕聲回應道。
說出愛語的時刻,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