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宮娥見瀅瑟瑟發抖,“可半道上見蘭說太子哭過嗓子有些沙啞,讓奴婢去小廚房給太子烹碗百合羹潤嗓子,待奴婢端著羹湯回來卻不見太子,只瞧見湖心漂著見芳屍體,見蘭正想逃跑。”
“見瀅!”見蘭發出絕望地慘叫,“分明是你拉著我央求我不要尋死,你說,見芳已死,若我也死了,你怎麼辦?娘娘不見太子定會把你打死……”
“大膽賤婢,不見骨頭不掉淚,劊子手,行刑!”
冷缺心再也沒有耐心了,隨著他一拍驚堂木,見蘭毛骨悚然的叫聲響起,冷侵晴倒抽口涼氣,猛然間汗毛直豎,酷刑之痛看一眼都不寒而慄,何況曾經經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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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打、炮烙、剝皮、抽筋、腰斬,前世種種湧上心頭,冷侵晴周身頓感痛楚,似乎一會兒如烈焰炙烤,一會兒又如同寒冰侵襲,正昏昏沉沉,驀地一雙大手從天而降一把將她從桎梏中抱了出來。
“侵晴!”低沉的聲音因急切而顫抖,閃耀的星眸因心疼而氤氳。
“炎傾雨!”冷侵晴渾身一震喊了出來。
“小王在!”耳邊飄過炎鴻雨幽幽的聲音,“小王可未欠公主錢啊,如此睡裡夢裡找小王,小王不勝惶恐!”
“我……”本公主才不是叫你,自作多情!冷侵晴懶得與他解釋,頓了頓問道,“本公主在想,你一早進宮一早上園子就是為了撿拾幼弟虎頭鞋?”
“公主這是在懷疑本王?”炎鴻雨嘻嘻一笑,“公主大堂之上竟能睡著,我還以為公主當真是身在紅塵裡,心在九霄外,夠灑脫,原來不是!原來是在為小王而煩惱,哎呀呀,小王當真罪過!”
“油嘴滑舌,廢話真多!”
冷侵晴啐道,頗為惱火地垂下眼簾,卻一眼瞥見炎鴻雨那雪白的袖口汗漬斑斑,她心頭不由一緊。
原來她一時情緒翻滾額上滲出汗珠而不自知,是炎鴻雨用衣袖替她拭去,而她竟然未能察覺。
幸而他方才只是給我拭汗,若他偷襲豈不沒命了!走神的毛病何時能改?
“公主放心!”
炎鴻雨聲音怪怪的,伴著唇角一絲邪笑瞧著甚是詭異,見冷侵晴還在愣怔,抬手便要彈她腦門。
“本宮有何事不放心?”冷侵晴急急躲開,又惱又羞,聲音極小卻威嚴,“請太子子自重!”
“本王自重?”炎鴻雨瞧了瞧落空的食指與拇指,手指一勾比作一個問號杵到冷侵晴眼前,“哦,本王自身體重一百五十斤,標準體重!”他嘴角酒窩盛滿壞笑,“敢問公主自重……嗯?”
說到“嗯”炎鴻雨拋了個媚眼,墨漆似的眸子跳點火星,明明是劍眉此刻彎成了月牙。
“笑什麼笑?再笑,本宮讓你找不到牙!”
冷侵晴瞬間想抽他,終究礙於朝堂之上沒有動手,炎鴻雨嘴角裂開,那兩排晶瑩雪亮的牙齒於是依舊安然地躺在牙床耀武揚威地衝她挑釁。
“幼稚!”
冷侵晴不屑地鼓了鼓腮幫子,索性將臉別過一旁仔細打探起見蘭的動靜來。
見蘭的慘叫似乎越來越微弱,怕是撐不住多時了,她暗暗有點擔心。
“王上,見蘭既是本案嫌犯,小婿認為,還是留她性命慢慢細審,以防賊人狗急跳牆!”炎鴻雨瞟了一眼冷侵晴忽然高聲對冷缺心說道。
“是呀,父王,此刻太子在賊人手中凶多吉少,若見蘭果真與賊人勾結,咱們怕是還有用得著她的地方,請父王三思!”
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人,冷侵晴不知見蘭究竟有沒有背叛梅若絮,但此刻她想殺她,她偏不遂她心願!
“鬼麵人向來無思維如何知道將太子藏匿於胸前?小王斷定,是有人假扮鬼麵人掠走太子……”
“子虛太子不可如此武斷!”冷侵晴頭搖得似撥浪鼓,“鬼麵人雖無思維,但,若他們能接受指令受人控制呢?總之,此案複雜,在沒有取得證據前,不可妄下結論!”
“唉,倘若娘娘不去冷宮,太子就不會要找孃親,就不會遇見鬼麵人!又或者即便太子丟了,娘娘不在冷宮耽擱及時得到本王通知早早追拿,如今亦不會這般毫無頭緒!”
炎鴻雨幽幽嘆口氣,盯著梅若絮捶胸頓足長吁短嘆。
“賤婢!好好地去什麼冷宮?”冷缺心對梅若絮的火呼啦點燃,“朕說得不夠清楚?你與她井水不犯河水,互不干涉,就算她死了,朕也不會立你為後!太子無事便好,有事你也別活了!”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