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起來。
黑衣人瞧在眼裡,便有一絲寵溺的笑意自眼中溢位,忽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按住她握劍的手,一把將她撈上馬背……
她沒來得及掙扎一下便沉沉睡去,醒來時已是躺在山背村石家溫暖的床上。
這過程如此魔幻,如果不是昨日青鳥又來找,她自己都不信,說出來別人如何能信?
“……當真是青鳥?”
不想炎鴻雨眼神如篦子在冷侵晴臉上細細梳一遍後,驀地收起一貫散漫的神態,“那種類似麻雀大小的青藍色小鳥,有三足?”
,!
“嗯。”冷侵晴詫異至極,“如此說,你也見過?”
“……”炎鴻雨一臉苦笑,師傅他老人家來湊什麼熱鬧?
“傳說中聽過,無緣相見。”炎鴻雨擺擺手,“神鳥又非天上麻雀,阿貓阿狗都能看見!”
是師傅通知公主去的甘泉宮,他老人家早已不問事實多年,如何對梅若絮行蹤瞭如指掌?
炎鴻雨一頭霧水,笑著敷衍道:“想來公主是有福之人啊,得以遇見神鳥,想必它主人公主也一定有幸見過,怎麼樣?是老是少?可是很威風……”
“子虛太子休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本公主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冷侵晴搖頭嘆息,“青鳥主人長啥模,是否三個鼻子三張嘴公主也很想知道!可惜無論本公主如何威逼利誘,那鳥兒就是什麼也不肯說!或許它根本就沒有主人,不過是一隻獨來獨往的神鳥。”
“……”什麼獨來獨往的神鳥?它根本就是一隻懶惰成性的懶鳥好嗎?
炎鴻雨一瞥冷侵晴,眼神意味深長!
他師傅養的那隻青鳥名叫福寶,成日裡吃了睡睡了吃就像豬一樣,懶得要命。若是師傅不發號,它是不會動一下翅膀的!
不過,瞧公主神態,她應該的確不知情。既然師傅選擇神隱,那便把好口風。
他猜測,向來閒雲野鶴的師傅也來夢國淌這趟渾水,定又是母后之功……
東華道長空靈子原名炎風霜,為炎雁霜異母兄弟,本性“越名教而任自然”。因對皇后林湘君愛而不得,他自此斷情絕愛一心撲在功法修煉上,創立東華神宮,取天下各家絕學之長,將家族赤日神功由原本的九層擴充至十二層,功法堪稱天下第一。
可一身修為在身的他一生狂放不羈,卻唯獨在皇后娘娘林湘君面前無法自拔,只要皇后有求於他,他必允諾。
第一次是求他收炎鴻雨為徒,這一次,必然也是為他而來了。
“算起來,父王也該收到我的書信了!”炎鴻雨心中暗道。
他如此老半天不吭聲只管低頭沉思,倒叫冷侵晴不自在起來。她眼角飛起,鼓了鼓腮幫子,煞有其事地說:“子虛太子信與不信回去思量,本宮還有要事,你只是一味低著頭杵在這裡什麼意思?”
“公主莫要下逐客令!”炎鴻雨瞅瞅冷侵晴,掀眉一笑,“我是在想,如此看來,太子失蹤案究竟是梅若絮自導自演之苦肉計,還是另有人趁機攪事,我們一時無從下手!索性把那小華子暗中擒來痛打一頓,看他開不開口?”
“子虛太子既有良策,那請回吧!”冷侵晴雙手一擺送客。
“公主當真?”炎鴻雨作勢要走,“本王手到擒來!”
“慢!”
此人甚是潑皮,雖是玩笑話,難保他不擅動,反正事情說起來終究與他無根本關係!
冷侵晴急忙扯住他,肅穆道,“若你打草驚蛇,本宮拿你是問!”
“打草怎會不驚蛇,那蛇又非死蛇!”炎鴻雨笑道,“看來此招不行!公主,不如不要去理會那小太子,咱們依照先前計劃前往忘情崖,而且要造勢,放出口風,弄出動靜,大張旗鼓地去!”
“聲東擊西。”冷侵晴頜首點頭,這個她也想到了,朱皇后蒙冤與太子失蹤,兩案去繁求簡,都能拎出鬼麵人,想想也沒有很糟糕,無非就是回到原點。
可她想聽聽炎鴻雨是否還有別的主意,沒想到兩人不謀而合。
“依你之見,哪天動身比較好?”她瞧瞧天色忽感有些疲憊。
“公主這些日子辛苦了,好好休息!待我好好算算,過兩日再說。”
炎鴻雨匆匆結束話題告辭。
……
月落烏啼霜滿天!
當晚,據驛站小卒說,炎鴻雨吹了一夜的蕭。
同當晚,據侍女連翹說,冷侵晴撫了一夜的琴。
“他有故事!”冷侵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