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妖婦當真傻得很,明知是牛角尖非要往裡鑽。換個思路與咱們合作,海闊天空,她咋就想不到呢?”
炎青雨附耳冷侵晴依然做悄悄私語狀,但暗地裡卻用內力將這兩句話異常清晰地送進梅若絮耳朵。
激將法!這就是你說的法子?
冷侵晴心中不置可否,但配合起來倒毫不含糊!她鳳眼一凝,寒芒射向梅若絮,滿臉譏誚,“是呀,就憑她梅若絮,單打獨鬥都贏不了我,何況你在此!哼,想要我心臟,痴人說夢話!”
“嗷!”
驟然間,梅若絮頭冒黑煙仰天長嘶一聲,一雙蛇眼閃爍惡毒之光怒視著冷侵晴,似乎要將一切吞噬。
“叱!”冷侵晴一聲輕喝,鳳眼閃射出藍白銀光,毫不怯弱迎上梅若絮目光,須臾間,兩雙眼睛對峙不下!
“看來今日奪取這臭丫頭心臟是斷無可能!”
“可是,教主功法深不可測,若獨自前往定是無望!”
“罷了,此二人功力一陰一陽如日夜相繼綿延不絕……或許,救出惜兒只能藉此二人之力!”
梅若絮一雙蛇眼從深邃的碧綠到熾熱的血紅,又從熾熱的血紅到幽深的碧綠,情緒波動不已。
“妖婦,你倒是快點答應!再遲,石飛虎小華子五公公就沒救了!”
眼瞅天將大亮,冷侵晴心底焦急如焚,睫毛禁不住微微顫動,她瞥眼炎青雨,卻見他正悠閒地閉目打坐。
記憶中,只要是炎青雨算計的,何曾失敗過?
她頓感安定,唇瓣勾了勾,逼視梅若絮的眸子愈發冷豔而犀利起來,恰似寒霜初降,盡顯皇族之尊!
“怎麼合作?”
兩個須臾間,梅若絮一雙蛇眼終於回覆黑色,淡淡問道,“條件?”
“蛇玉!你將蛇玉給我!”冷侵晴急急說道。
“不可能!”梅若絮斷然拒絕,“蛇玉給你們,你們跑了,我惜兒找誰救去?”
“梅若絮,你與永昌公主打交道也不是一日兩日了!你說,你們可是一路人?”閉目打坐的炎青雨忽地插嘴問道,“咱們永昌公主可是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言必行,行必果,說了助你救兒子就一定會救!”
“或許你們愛惜君子一諾千金之美名,依從諾言幫我救出惜兒,可無蛇玉解毒,也是枉然!”梅若絮依然不肯。
“我只是小借一會兒。”冷侵晴解釋道,“方才石飛虎被你傷成那樣,若無蛇玉救命必死無疑。你放心,救得飛虎我便還你。這蛇玉,說起來是我的,不過我保證,在未救出冷子惜之前,我決不佔為己有。之後嘛,那可另說。”
“?”
梅若絮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倘若面前是朱紫儀她自然不會遲疑,可,是冷侵晴啊!她深深地看著冷侵晴,試圖從她眼中讀出真心。她知冷侵晴所說的君子一諾千金的分量,但更清楚她的聰慧和狡猾。
“你得發誓!”彈指間,她心中千百個念頭轉過,終於做出選擇。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惡狠狠說道。
“好,我發誓。”冷侵晴急切說道,“若我得到蛇玉必盡全力救出冷子惜,若違此誓言,願受天譴!”
“不行!若違誓言,是你全家,你祖宗八代全都遭受天譴!”梅若絮吼道。
“你!”這是有多歹毒!冷侵晴怒火在眼中閃爍,若非炎青雨過來扯住,她一念之下差點再次劈出寒冰掌。
“梅若絮,石家軍有千萬個石飛虎,而你卻只有一個冷子惜!一拍兩散,你可想好了?”炎青雨盯著梅若絮,目光如刀。
“……”梅若絮沉默了,似乎在權衡利弊。
“算了,不與小人計較,不就重新發遍誓言嗎?我說,”冷侵晴深吸一口氣,“我冷侵晴在此對天發誓,若我……”
“且慢!”
冷侵晴才要說出誓言,不想梅若絮卻急擺手,氣得冷侵晴鳳眼一豎,正要說,“你到底要怎樣?以為當真拿你沒法子?”
梅若絮已著急喊出,“你且聽我說!他,”
她急轉頭瞅向炎青雨,黑色的眸子瞬間變作幽綠,聲音陰沉,“你,拿出那能留存聲音的小黑豆來,一會兒將誓言封存好,咱們一手交蛇玉一手交誓言!”
“可以!”炎青雨心中暗罵,“老巫婆!”一邊自懷裡掏出“存音豆”夾在指間一按,衝冷侵晴點點頭,“開始吧。”
“我冷侵晴在此發誓:若我得到蛇玉,必盡全力救活冷子惜,若違此誓言,我,我全家,我祖宗八代願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