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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的煩惱,在他眼裡,一無是處。

似乎是在憋著股勁,她又補了句:「我都快聽哭了。」

安靜十幾秒。

沒人說話。

祁稚笑一聲:「也沒有聽哭,我瞎說的。」

「是什麼?」許縱承不輕不重地問。

祁稚啊了一聲。

「你的煩惱,是什麼?」又在一個紅綠燈面前停下。許縱承偏頭朝祁稚看過來。

手放在方向盤,看上去有些懶散。車窗外仍是灰色,天空比之前還要暗一些。

雨勢似乎變小一些,輕輕打在車窗,又順著車窗流下來。

氣氛瞬間變得與之前不同。

彷彿有一些別的東西,在兩人之間傳遞。剎那間,只聽得到淺淺的呼吸聲,以及,偶爾其他車鳴笛聲音,短促,但令人清醒。

祁稚在車鳴笛聲中變得清醒,但又在清醒中沉淪。

像是被驚喜砸中,她笑了聲,聲音似乎帶著點曖昧纏綿:「我的煩惱是,」她頓了下,語氣中帶著的旖旎無所遁形,像一道薄霧,在密閉車裡蔓延開來。

以至,氣氛被推向旖旎最高潮。

「我們下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第22章 22

空氣似乎緘默了好一會。

「下次見面?」許縱承若有所思,不知是在問她,還是隻是在簡單重複這四個字。

他反應尚且還在祁稚意料之中,祁稚嗯了聲,開玩笑道:「你不會要說,下次見面得等到我生病,我才能去醫院,我們才能見上一面吧?」

「……」許縱承眉眼舒展,淡漠情緒稍減,說:「不用你生病。」

也不希望你生病。

祁稚聞言,眉目染上笑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醫院找你?」她頓一下,「還是說,什麼時候都可以?」

車駛進逢青路。路邊景物商鋪,以及路況,都變得無比熟悉。

許縱承掃了眼前方,南大校門赫然出現在他視野。

「我管不著。」他語氣似乎有點無可奈何。

但祁稚把它解讀為於心不忍,以及,沒有辦法拒絕她。

「你明天上班嗎?」

許縱承嗯了聲:「明天會有幾臺手術。」

祁稚語氣驚訝:「幾臺?那得做幾個小時?」

許縱承不假思索道:「十幾個小時。」

祁稚抿了下嘴,覺得她有些於心不忍了。

「你會不會很累?」她問。

「習慣了,」許縱承把車停到逢青路旁,「也就還好。」

祁稚說:「當醫生好辛苦哦,你是怎麼想到,要去當醫生的?」

好幾秒,許縱承都沒說話。

他想了想,說:「喜歡吧。」

是理想,也是熱愛。

祁稚哦了聲之後,看向他。

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認真闡述自己的喜好。

許縱承瞳仁不是漆黑,外邊光亮不足,顯得他雙眸似乎含著細碎的光。

乍一看,似乎整個人都是發著光的。

「醫生是一份偉大的職業,」祁稚認真地說,「我覺得,每一個醫生都很偉大。」

空氣又靜默下來。

倏忽間,祁稚聽見空氣中傳來淡淡笑聲:「嗯。」

祁稚皺了下眉,論述觀點道:「你笑什麼呀,我很認真說的。我沒有在刻意地誇你。」

許縱承又嗯了聲,沒再笑了,語氣恢復自然:「行。」

過了一小會,祁稚後知後覺地覺得,她和許縱承對話還挺有趣,便偏頭朝許縱承說:「你是醫生,不用刻意誇。本來就很偉大,」她又否定道:「嗯,每一個醫生都很偉大。」

兩人目光對上,許縱承眉眼染上幾分若有若無笑意。

祁稚緩慢地點頭,逐漸揚起一個笑:「嗯,那我先走了。」

許縱承摁了下遙控,開啟後備箱。下車,把祁稚行李箱提出來。

祁稚也下車,接過行李箱時,猝不及防,又和許縱承對視。

她聲音清亮:「我想問你一件事。」

許縱承筆直站著,微微低頭看著祁稚。

眼神深邃,略微往上挑著,因為天空黑沉,他雙眸看上去比平時更森冷深沉。但依舊含著點零碎的光,整雙眼又多幾分溫和璀璨。

祁稚眼神澄澈,雙眸剔透明亮,略思忖,她說:「你只要回答,有或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