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詞,「好奇你取了什麼。」
陶困困,「+1」
甘棠抿唇在鍵盤上打下三個字,「裴青止。」
群裡安靜三秒,接下來便是鋪天蓋地的哈哈哈哈哈哈哈,連著剛剛沒出來的宋裡離也出來了。
甘棠,「……」
「逮到就算了,還被他上門討伐…」
陶困困,「你是想笑死我嗎真的。」
宋裡離,「你敢說你只是開玩笑取的名字?」
好吧,知她者宋裡離也。
「一點點開玩笑。」
周詞,「你真的是笑死我了,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報告。」甘棠發出去後才接著下句話,「下次還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大不了再被討伐一次?
宋裡離,「還得是你。」
陶困困,「那你還要叫它裴青止不。」
甘棠換了個姿勢坐著,「不叫,他暫時還不配,畢竟我的小邊牧是要被我養在家裡,抱在懷裡的,叫這個名字我膈應。」
主要也不是因為他的那句恐嚇。
是她自己良心發現。
上京市晴了幾天又開始烏漆烏漆的冒著黑雲。
不到下一秒,外面傾盆的雨「啪啪」落下砸到地面發出聲響。
甘棠站在窗邊,伸手去拉窗的時候,「啪嗒啪嗒」的雨滴落在她手上。
宋裡離連放三天,本來打算出去露營,只可惜天空不作美,最後只好改成居家露營。
天色暗淡,宋裡離抿下一口酒有些恍恍惚惚的靠在沙發上,「我記得很久之前甘棠談戀愛她有跟我說過,她說她想找到真愛,然後跟他和和美美一輩子,還以為她是認真的,結果換的一次比一次快,這樣能找到真愛還真的是笑話了。」
「後來才發現,她哪是想找真愛,她是渣,分手從不掉眼淚。」
甘棠坐下,輕輕用紙巾擦乾雨水,可能是她本來就沒有付出過什麼感情,在一起的時間又不長,有什麼好掉眼淚的。
「她那是沒動過心吧,就是玩玩掉什麼眼淚,男人不配的好嗎。」陶困困。
周詞撇過眼,「其實我一直想知道,棠棠,你跟裴青止談的時候,動過心嗎。」
她覺得好像是動過,又好像是沒動過。
那個時候的甘棠追的太過於熾熱,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副模樣,只是後面甩開的時候,她又覺得她沒動過心,那模樣,跟對其他男朋友沒什麼兩樣。
甘棠喝的有些微醺,纖細的手指捏著杯壁輕輕搖晃,腦海中浮現出跟裴青止的畫面。
那是她如願以償的第一天。
入冬的上京市冷的一塌糊塗,外面大雪飄飄,她站在教學樓門口不停的跺著腳等著實驗課下課的裴青止。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天她是準備帶他去給宋裡離過生日。
大門敞開,外面的冷風不停吹拂,醫學院的實驗樓,不是醫學生不准她進,她只能站在門口候著。
她最怕冷了,雙腳已經在那種情況下冷的沒有知覺,可還是在那寒冬中等著。
下了課,蜂擁般的學生從裡面鑽出來,她張望好久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可能是裴青止不知道她來了,硬生生到下課後半個多小時多才出來。
他一身白大褂風光霽月,看見她的第一眼,她很明顯的發現他皺緊眉頭,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是他不喜歡她出現在這裡。
後來才知道,他當時是心疼。
外面開始飄著鵝毛大雪,紛紛的落在地上,甘棠伸出手,臉上洋溢著笑意,「你看,好漂亮。」
她只提雪,隻字不提她站在風口等了多久,腳都已經冷的沒有知覺。
裴青止沒有說話,站在她身後,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他就是這個脾性。
兩人都沒傘,只能頂著鵝毛大雪回去。
甘棠剛踏出一步踩在厚厚的積雪裡,一直安靜的裴青止忽然拽住她的手把她拉了回來。
那一拉,他可能也沒控制好力度,她後退兩步撞進他的懷裡,甘棠瞬的一愣,是和平常撞牆不一樣的感覺。
她心裡有些美滋滋,還沒美完,裴青止自主後退一步。
他脫下身上的白大褂一把扔在她頭上,「頂著。」
甘棠眼前突然漆黑一片,她有點沒反應過來,連著耳朵裡都好似在嗡嗡作響一般,不過她聽清楚了。
他說,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