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跟甘楠有些聯絡的人都知道她這輩子最忌諱的是什麼,當年她外公聯手小三貪圖盛意財產,到她也是半斤八兩。
她會不恨三嗎。
蘇闌闌作為她朋友偏偏去踩著這絲紅線,她媽還真的是交友不慎。
「棠…棠棠,可是阿姨也不想,小樂…」蘇闌闌的聲音逐漸帶著半抹的哭嗓。
她不太想聽,知道這個時候她想給她打感情牌,只是這牌在她這裡不管用也用不上。
她掐斷電話,「蘇姨,好自為之。」
現在就看喻以什麼時候變天,她不幫她,她肯定還會想辦法,她要是不想辦法她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好過。
不過她要是能夠保佑喻總順利的出院,她今後的日子說不定也會有緩和。
甘棠進屋接電話不知道裴青止給甘祈說了些什麼,等她出去的時候他剛好拖著行李箱走。
這來回站在這屋裡的時間也就十分鐘左右,後續問到他那天怎麼突然走了。
他也是簡單的句,「他屋太小。」
原來是嫌棄屋子小了。
夏日季一到她的工作變得繁忙起來,連帶著應酬也是,有些時候比裴青止到家的都還要晚。
十一點過,剛從包間出來她喝的不多,不過也有些也有些暈暈乎乎。
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走廊的地毯上有些不穩,五指摁壓在牆壁上支撐著。
甘棠一個沒站穩,差點高跟鞋一拐摔在地上去,她恍然一怔,差點倒坐下去的那一刻一隻強勁有力的手臂攬在她的腰間,把她撈起。
熟悉清冷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不能喝還喝這麼多。」
甘棠喝的不多,卻也不少,聽著這聲音倒顯得有些不現實,她撐著他的手借力站直,撇過頭。
裴青止眉頭輕輕蹙起,似乎是對她這副模樣感到不悅,盯著她的那副眼神都有些複雜。
甘棠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她嗤笑一聲:「裴醫生怎麼會在這裡。」
這可不像是他會來的地方。
上京市著名會所,名流聚集的地方,有錢人的常駐,可這卻不是什麼好地方。
煙味酒味聚集,他最討厭的就是煙味,他又不喜這種地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裴青止還沒來得及說話,不遠處的包間門被人推開,男人一身黑衣,站的有些遠,她喝的有些迷糊連帶著眼神都有些花,不太能看得清人。
還是借著力跟他走上前兩步才看清是誰。
齊聞手上拿著話筒朝著裴青止吆喝:「我真服了你了,你還真的是六,我以為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像是看見什麼不該看的一樣閉上嘴,齊聞擦擦眼以為是錯覺。
後面實在是看不清他不得不掏出眼鏡慢悠悠戴上:「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真有那膽量從哪拐來一個美女,沒想到是你這個壞女人。」
甘棠眉頭一皺:「齊聞你說誰呢。」
她喝了酒自然是聽不得他這麼說自己。
她怎麼就壞女人了,她那可是嘎嘎的好好嗎。
誰看見她不得稱讚兩句,就他在那裡說。
裴青止攬在她腰間的鬆開,朝著齊聞那邊走去:「裡面太悶,我先回去。」
腰間的手突然鬆開,甘棠差點都沒站穩輕輕一跌,那一瞬嚇得她趕緊摁進牆壁借力站穩。
外面的微風吹拂進來驚得她手臂上起著一層雞皮疙瘩,剛剛摁在牆上的手掌又在這一刻收回輕輕摩擦著胳膊。
她有些搖晃,用肩膀抵在牆上。
牆上冷,她冷了一個哆嗦。
甘棠親眼看著他進去,沒個半分鐘他臂彎上搭著件外套出現在門口。
齊聞有些咋呼明顯不高興:「你回去什麼,陪我們玩啊,你走了多沒意思。」
「沒意思。」裴青止站在那裡,側過身來看向她,「不走站在那裡等著我過來嗎。」
甘棠有些呆滯,她抱著自己的胳膊搖搖晃晃的走到他身邊,他搭臂彎上的那件外套很快被披在她的肩膀上。
他聲音淡淡:「我懶得抱。」
她穿著一身吊帶裙,肩膀上可謂是隻有兩根吊帶作為布料保暖,他的外套剛落在她身上,溫度很快襲來連帶著淡淡的那抹梔子花香。
她有過一怔,連帶著身心一併舒軟,嘴角勾勒起抹笑,下一刻她心裡的喜悅立馬被他那句話打的煙消雲散。
甘棠笑意僵硬,輕輕在他旁邊砸牙暗罵,本來還以為他是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