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沒反應過來,貼在木板上的耳朵很快聽見外面的聲音,是有人在交談,聲音還不止一個。
「今天對面病房的病人出院,按照她們的脾性肯定會好好感激醫護人員,在外面談話的時間定是不少,你說我們要是在這種時候發出什麼動靜,會怎麼樣。」
裴青止的聲音啞啞,這一次,他幾乎是貼到她耳朵上講的悄悄話一般。
甘棠的臉色「蹭」的一下變得緋紅無比,她掙扎著又不能掙扎的太過分,避免被外面的人聽見。
要是真的讓人聽見,她今天下午造的就不謠而是事實,她的名聲可怎麼辦啊。
她突然有點後悔,事實感覺到裴青止可真的不是什麼好招惹的人。
外面的聲音清晰明瞭,倘若他們的聲音要是如此外面的人也一定會聽見,她有些咬牙切齒,「裴青止你做個人。」
「我這是在滿足你的性/趣愛好。」他的語氣裡恍若帶著些笑意,跟她在一起那麼久他不至於不知道她是什麼脾氣。
網上可以嘴/炮,見面慫的跟什麼一樣。
第一次明明是她率先招惹,後面叫喚的跟什麼似的。
她敢在醫院裡胡說八道,治她的最好辦法就是以毒攻毒,硬碰硬。
「裴青止你信不信我叫出聲,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
甘棠可不是被嚇唬大的,她側著眸子瞪他。
她就不相信,他真的不怕。
到時候謠言成真名聲掃地,她看他怕不怕。
「叫吧。」裴青止的語氣很是平緩,沒有一點波瀾,明擺著根本不害怕她真的會叫出聲。
甘棠就像是被關押在籠子裡炸毛的貓,怒氣沖沖無計可施,她實在是氣不過,「那我叫了。」
她就不信,他還會這麼平靜。
「林醫生。」甘棠剛說完這句話,裴青止瞬間提高音量愣是盯著她的那雙眼睛把外面人的名字叫出口。
甘棠聽出來了,外面的那位就是林栩知。
她瞪大眼睛,沒敢相信他會幫她叫出聲,更是沒想到還是直接叫喚著人。
這要是沒聽見還真的是離奇。
甘棠掙扎,心裡越發氣悶,「裴青止你是不是有病。」
外面的聲音順著裴青止這道叫喚停頓下來,她都能想像到,外面的那些人肯定都在看著這扇門。
她趴在門板上都感覺是趴在透明的玻璃上赤/裸裸的一般,可能是心理作用。
她覺得心裡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裴醫生?」林栩知不確認,反問了句。
裴青止沒有著急回應,他垂下眸落在她的側臉上會心一笑。
悄悄,這就是又菜又愛玩的後果。
「阿祈那邊我忘記去查房,林醫生有時間可以幫我去看看。」
林栩知稍稍一愣,「好。」
「甘大小姐,喜歡嗎。」沒多久,裴青止那帶有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清晰可聽。
他鉗制住她那雙手的動作鬆懈下來,借著外面的光亮他看清她的那張小臉,雙手揣在兜裡,笑意淡存。
甘棠沒有再被壓制住,她捏了捏手腕,抬眸瞪著他真的很想好好問候他一番,到最後她還是那句,「裴青止你是不是有病。」
她拉開門就想走,手剛觸碰到門把手拉開一個縫隙,身後的人很快提醒:「林栩知估計還沒走遠,甘大小姐這個時候出去,是打算告訴她們你剛剛跟我在這裡面?」
甘棠動作一頓,她回過眸有些氣急敗壞的把門推出去關上,「裴青止我看你就是有病。」
有病確診。
該死的裴青止。
裴青止不怒反笑,「我這是在滿足你。」
甘棠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她差點就沒提著水果去問候問候他的家人感謝他的滿足。
這滿足,大可不必。
可能是羞恥感作祟,路上看見林栩知的那一刻她心裡都有些不舒服,匆匆忙忙打完招呼就趕緊回去了。
不回去還好,一回去就慘。
之前的記憶填滿她的腦海,洗漱臺,浴室,沙發,床上,廚房。
只要之前做過的地方,那記憶就像是流水一般沖刷著她的腦海,之前做的時候都沒有那麼羞澀。
如今再看,記憶再陷她倒是感覺到不一樣的羞澀。
難不成是年紀變大了臉皮也越來越薄?
尤其是看見裴青止一身白大褂禁慾斯文,最後又一副沒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