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上,倒是有不少的人嚼著舌根子。
甘棠輕輕托腮,連帶著「湯臣一品戶主群」也在關注這件事情。
她一邊看著群內的訊息,一邊聽著會議上的吐槽。
「之前一直沒聽說過阿楠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這次到底是誰造的謠,再說這阿楠真的也是糊塗。」
她沒太聽進去,一些無所謂的話。
宋裡離:「這件事情為什麼會被翻出來?有毛病吧這些人。」
周詞:「阿姨應該快出來了吧,阿姨當年做事畢竟雷厲風行的又一直佔據上京首富少不了有人眼紅,說不定就是些紅眼病沒事兒找事。」
甘棠悄悄地回著訊息:「蘇闌闌翻的,她當時要見喻建最後一面我沒幫她找個忙,她在報復呢,只是我在想,以她現在的遭遇,誰會幫她呢。」
她今兒個想破腦都不太能想的出來是誰。
想到這裡,她才退出螢幕介面給何恬發去一個訊息:「去查查,蘇闌闌這些日子都跟誰見了面,或者說銀行卡內又有什麼大額的入款。」
蘇闌闌跟甘楠是好友這件事情圈內不少人知道,如今她虎落平陽被喻以壓榨封殺,需要的是錢。
萬一恰巧在這個時候,有人拿錢跟她合作,她又恰好想要報復,確實是一個良好的時機。
畢竟算著時間,甘楠是要出來了。
她再次回到群內。
她回復周詞的第一個問題:「今年年底就可以出來了。」
陶困困:「蘇闌闌?她可真勇,得罪了喻以,現在又得罪了你們,她估計不用在上京生存下去了。」
陶困困:「不過有沒有那麼一個可能,是喻以那邊在幫她,要不然她怎麼敢。」
甘棠握著手機的手緊了半分,確實。
她沒想到喻以。
如果放在喻太太身上她肯定不會幫這個忙,盛意喻以那麼多年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從未冒犯過。
不過現在喻總病逝,他兒子繼位。
那可就說不定了。
喻宵年那個人,她看不透。
她們當年是好友,好到比宋裡離她們都好,她和他又是小學到大學一路過去的好朋友。
不管是什麼時候,他都是站在她那邊,連帶著後面談戀愛他都有在幫她出著主意,當年追裴青止的時候,他就沒少出過主意,雖然他不看好。
可是看在她那麼喜歡的份上,他一直都在幫忙。
她以為是純友誼,誰知道在盛意出事的那段時間裡,他脅迫,還跟她說他喜歡她,從小就喜歡。
那她想不明白。
他喜歡她,為什麼會幫她追其他男生。
他看著難道心裡就不會不舒服?尤其是從小就喜歡這句話,她談的所有戀愛他都有見證,後面告訴她他也喜歡她。
那他在幹什麼呢。
她是應該佩服他的心力,還是該猜忌他壓根就不喜歡她,只不過是為了哄騙她,還是他聽她話聽習慣了?
喻宵年確實聽話,她的話他很少違背過一直都是順從著她的心意,可就是這樣。
她愈發的看不透這個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說他不喜歡她,她可以理解,不理解的是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又怎麼會對她百依百順。
可說他喜歡她,她更為不解。
他太過於神秘。
她看不懂。
甘棠輕輕按壓了一下太陽穴,看著群裡的訊息一個又一個的跳動,她閃了閃雙眸。
退出群聊頁面,一條訊息再次被推上螢幕的最上方。
萬惡的資本家:「怎麼不回我。」
萬惡的資本家:「身體很不舒服嗎。」
裴青止早上給她發的訊息她一直都沒回復,當時沒準備回,這個時候他再問,她的指腹已經摁壓在鍵盤上。
「沒有。」
她選擇性的回覆,不過短短的一個沒有倒是差不多直接回復了全部。
裴青止那邊沒了動靜,等她抬起頭看向會議上的人員,訊息頁面上很快彈出一條:「昨晚很抱歉,我等會兒帶藥回來,幫你擦一下。」
甘棠斂回目光,忍不住冷嗤一聲。
這不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給一顆糖。
她剛準備回復不用的時候,他那邊又是一條訊息彈出。
萬惡的資本家:「我再幫你帶點補身體的藥,你的身子有點弱了。」
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