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意戛然而止。
她咬著牙,一隻手撐在她攬在他腰間的那隻手上似乎要強行給他扒拉掉。
這個時候她就賊討厭他那副得瑟的面孔。
力量懸殊,她越是去扒拉,他環在她腰間的手越發的緊,似乎是要把兩人緊緊相貼在一起一般。
她心裡忍不住暗罵。
該死的裴青止。
何恬站在一邊看的一清二楚,連帶著兩人的對話也是,她抿著唇逼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畢竟她老闆這個時候佔下風,她要是笑出聲,遭殃的可就是她了。
不過她現在越看,她越覺得老闆和裴醫生有夫妻相。
裴醫生好像也能壓制住她老闆。
何恬站在那裡乖乖巧巧。
以至於後面跟在甘棠身後都是乖乖巧巧的不說話。
裴青止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在幫裴教授代課,兩人不過五分鐘,他就已經進教室。
留下她一個人忍不住在那裡碎碎念:「該死的裴青止。」
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說話都開始變得那麼討打,她明明記得他之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是什麼,是什麼時候把他這張嘴變得那麼厲害。
出國留學不僅增加學業,腦子和他那嘴皮子也一起增長了吧。
何恬走在甘棠後面,手機頁面突然彈出一條訊息來,她的臉色一下子僵硬下來。
她有些不敢相信點進那條訊息仔細檢視著報導,確認是真是假。
發現是真的後,她小跑兩步上前到甘棠身邊,把手機上的訊息遞給她看:「棠棠姐,喻總去世了。」
甘棠向前走的腳步恍然一怔,她停住腳步目光落在那條熱搜訊息上,她知道喻總撐不到幾時,只是不知道她這不過是來安城的第二天就有他的去世的訊息傳來。
上京那邊估計是要大變天了。
她今天要是在那邊,估計就有人找上門來。
不過幸好她不在。
按道理來說,喻總不是圈內的公眾號人物,去世輿情不可能鬧的這麼大。
他能在熱搜上,還是得感謝蘇闌闌。
如果不是她,他也鮮少有人關注。
果不其然,喻總去世不到一個小時,一個帶著蘇闌闌話題的熱搜很快爬上。
她開啟影片,是記者守在外面的拍攝,蘇闌闌包裹的跟什麼一樣闖醫院。
她今天沒有帶她兒子,只有她一個人。
喻總的病房門口圍滿了人,亂七八糟的誰都有,她見著幾個熟人,包括他留學回來的兒子喻宵年。
甘棠輕輕撐了撐下巴,喻以和盛意可以說是進水不犯河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當年她算是和喻宵年一起長大的好夥伴,大院裡,他一個人的脾氣很是溫順,是個好人。
甘棠很喜歡他的那種溫順,只可惜人是會變得。
喻太太很快發現她,找著人驅趕,蘇闌闌明顯早就哭過,影片裡她的眼眸猩紅,不停的掙扎。
她嘴裡不停的喊著:「建哥,建哥,讓我看看建哥好不好。」她抽泣著。
甘棠沒有繼續播放那個影片,向下滑動螢幕。
「無語了家人們,這三也是真有臉啊,要是我我直接醫院都不讓她進。」
「哎,不知道怎麼說,感覺還是讓她見一面吧。」
看見這條評論,甘棠還專門點進去檢視,裡面罵名一大堆,不過照樣也有維護的。
她沒大在意,退出去繼續向下滑動。
「感覺喻太太挺可憐的,和丈夫在一起那麼久竟然都不知道他還有那麼大一個私生子,如果不是趁早發現,說不定喻建怎麼分財產了。」
「感覺之前眼睛瞎了好久,我之前可喜歡這三。」
「鈴鈴鈴——」甘棠的手機螢幕上彈出一條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稍愣,還是一串沒有屬地的號碼。
她閃過一絲猶豫有想過要不要接,不過剎那間的想法她摁著手機滑動,拒絕接聽。
她知道是誰,也不知道她打電話過來是為什麼。
跟有些事情有些人犯不著口舌。
蘇闌闌不死心,不停的打著電話過來,她拉黑後她不知道從哪又來了一些沒屬地的號碼。
她眉頭輕皺已經開始厭煩,最後直接關掉手機。
參加完安大的校慶回到酒店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的時間,天色暗淡下來,她從車裡鑽出。
何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