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吧,我等著你再被甩。」鬱書晚在坐下去的那一刻顯得格外的有信心,她嘴角勾著半抹笑意,像是一個預言家般。
裴青止原本舒展的眉頭在這一刻緊緊皺起。
甘棠卻恍然笑出聲,她反轉著手握緊他的手:「鬱醫生放心,不用你操心。」
她倒是閒,喜歡亂叭叭。
「我去,你們什麼時候又在一起的一點訊息都沒有。」王書看著氣氛僵硬,他站在旁邊驚呼一聲。
不止他不敢相信,其他人也不相信。
「回國後,我追的棠棠。」
裴青止的這句話可就算是有些重量的,沒想他也會追人啊,稀奇稀奇。
甘棠反捏住他的手嘀咕,還沒說出兩個字,他已經傾過身來溫潤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回去說。」
短短的三個字,打斷她的發言。
他們這麼親暱的一幕卻刺痛了鬱書晚的眼,她稍稍眯了眯眸子,放在膝蓋上的手似乎都要插入肉裡一般。
她牢牢的盯著甘棠,眼裡說不出來的不甘。
她在想,所以那天在樓道里的那一幕,她是故意那樣做的對吧,為的就是氣她。
社長站起身:「可以啊你,瞞著我們又在一起,你放心,到時候你們結婚我一定來,再怎麼說我們也算是看著你一路走過來的。」
裴青止闔首應「好。」
甘棠喝的不多,臉色稍微有些微醺。
離開包間後外面的冷風一吹,她的臉色立馬淡了些許,她挽著裴青止的胳膊:「什麼叫你追的我,明明是你威脅的我好不好。」
她嘟囔著嘴,他那也叫追人嗎。
他是不是把追這個字給理解錯了。
裴青止感受到風力,甘棠穿的單薄,一條長裙隨著風在空中搖曳,他抽回被她挽著的胳膊一下子落在她的腰間將她往懷裡帶。
他撇下頭幫她糾正:「那不叫威脅,那叫你自己送上門。」
他都沒想到,有朝一日還可以跟她扯上瓜葛。
她自己送上門來,他為什麼不能提提條件。
甘棠撇撇嘴,她那還不叫威脅嗎。
那什麼叫威脅?
她沒有跟他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微風徐徐吹進,她穿著高跟鞋走一段路有些累,她停在原地不願意往前走。
嘴巴一撇蹲在地上:「我好累。」
她嘟囔著。
裴青止停下腳步,回過頭甘棠已經一小坨的蹲在地上,她穿的長裙,這麼一下蹲下去,裙擺似花一般的垂放在地。
「我不想走路。」她有些撒嬌的語氣,仰起頭靈動的眼眸輕閃,看著她稍紅的臉頰都知道她心裡打的什麼主意。
裴青止蹲在她前面:「上來,我揹你。」
甘棠沒有拒絕,一下子朝著他背上撲去,害怕摔,她的雙手牢牢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環住他的脖頸,側著臉搭去他的肩頭。
明明只有不到幾步的距離就可以上車。
可她就是想讓他背著她。
「裴青止,往外走是江邊,你背著我過去吹吹風讓我清醒清醒好不好。」她貼在他的耳邊呢喃,眼眸已經一闔一闔。
冷風一吹,她又清醒些許。
主要是貪念他背著,她想多待會兒。
「好。」裴青止順著她的心意朝著江邊走去。
晚風愜意,吹拂著兩人的頭髮。
甘棠抬起頭,她掙扎著從他的背上跳下,裴青止如她所願,在她下地的時候,他穿在身上的那件外套很快搭在她的肩膀上。
「我記得上次來這裡還是跟周槐序,當時江對面放著煙花,很是燦爛。」甘棠心情愉悅,指向對面。
全然不顧在聽見周槐序名字那一刻就把臉黑下去的裴青止。
江面平靜,不過等她稍稍靠近欄杆還是可以聽見下面潺潺向下流去的江水。
她似乎是意識到自己走的有些快,後退兩步準備拉住裴青止的手帶他一起看看江面的波光粼粼。
她的手一下子被他甩開。
甘棠有些不明所以,回過頭面色茫然。
裴青止的臉色沒有太多變化,只是語氣已經沒有剛剛的那般溫和:「那你這次怎麼不讓他揹你過來?」
甘棠恍然一怔,微風吹拂過面撩過她的長髮,她呆愣的伸手斂回耳後,一雙眼睛盯著在他臉上。
他臉色沉沉,她撲哧一聲笑出聲:「裴青止,你上輩子是醋罈子嗎,我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