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敲門,就這麼推開書房門的一絲縫隙探進頭去,裴青止坐在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
他淡淡的掀起眼皮,不鹹不淡的輕「嗯」一聲。
甘棠鑽進書房,裴青止在看著他的那本書,之前他都喜歡拿在臥室裡看,沙發上看,今兒個倒是來這裡看。
她繞到他的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下子撲下去湊在他耳邊,她身上很大一股濃烈的酒味,他聞見了。
他的眉頭皺的越發的深,甘棠在他耳邊吐著氣,似乎是故意的一般,他忍住,不為所動,故作鎮定的看向手上的書,心思卻早就漂浮的老遠。
甘棠闔著眼裡故意的在他耳邊噴著溫潤的氣息。
他有些怕癢,她是記得的,只是沒想到他今天這麼能忍,她撇撇嘴似乎說意識到他真的是不高興了。
她往他懷裡蹭去,故意擠掉他的書坐在他的腿上。
她回過身摟住他的脖子貼在他的臉旁:「我去給周詞過生日去了,我不知道你在家裡準備這些,我要是知道我怎麼會鴿你呢。」
她故意壓低嗓音,散著撒嬌以及委屈的語氣。
甘棠全然忘記,今兒個去包間的時候跟那幾個姐妹說姐妹比男人重要的話。
瞧瞧,這不就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裴青止輕「嗯」他沒去撿地上的書,他也沒太愛搭理她,清冷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傾過身拿過書連帶著把她壓下去些去。
甘棠嘟嘴,她搶過他的書:「書有我好看嗎?老公。」
酒精促使下,她下意識的叫出這個稱呼。
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叫他,裴青止眯了眯眼,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她的眼神一點點變得危險。
他輕輕舐唇,有些貪婪:「再叫一聲。」
甘棠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裴青止已經攬緊她的腰身,輕聲誘哄:「再叫一聲,原諒你。」
他這麼一開口,她瞬間喜笑顏開,摟著他脖子的手緊去半分,酒精促使下她哪管什麼是不是在撒嬌。
甜滋滋的喊著:「老公~」
這一聲她拖的綿長,故意一般。
裴青止的唇角向上勾起:「原諒你了。」
甘棠:「?」
這麼簡單。
她知道了以後就來這招。
甘棠不知道後面是怎麼睡著的,隱隱約約記得好像是在書房睡著的,她喝了酒自然而然的就斷了片。
她靠在床上醒來裴青止已經不在身邊。
甘棠翻了個身,拿著手機睡眼惺忪的刷著手機。
「湯臣一品戶主群」剛好蹦出訊息。
周詞:「我真的無語了,一夜之間醒來我手機裡一個男的都沒了,他連我爸都給刪掉了。」
周詞:「我他媽是不是上輩子造孽啊。」
甘棠看著她的吶喊有些納悶,稍稍眨眼發出一個問號過去,她在想,是不是因為斷片,她給這件事情忘記了?
她捶捶腦袋,也不知道她這喝酒就斷片的腦子是怎麼得來的,偏偏還一般人沒有。
宋裡離:「別管她,一看就是又給忘了。」
瞧瞧,人家都知道她是個什麼人。
甘棠看著聊天記錄,大概想起來些許。
周詞說的男人應該是她打著八塊腹肌185備註的那些男的,只是被誰刪的呢?
難不成她還有夢遊的潛質她自己刪的?
周詞:「我特麼今天高低把元冽的頭給擰下來。」
陶困困:「剛醒,發生了什麼。」
甘棠好不容易插一句嘴,還是引用周詞的那句話:「她說她要把元冽的頭擰下來。」
元冽是誰。
好傢夥她也不記得了。
宋裡離:「不是分手了嗎,你們倆昨晚難不成又搞在一起了」
她有些納悶,難不成短短一晚上破鏡重圓?
周詞一下子沒話說,好久才蹦出來。
她抿下唇:「我還把他睡了。」
甘棠:「??」
什麼鬼,這麼勁爆的嗎?
她到底把昨晚的什麼些事情都忘了。
宋裡離:「?」
陶困困:「6,賊六。」
周詞:「鬼知道微信刪了電話沒刪,我就稍稍手指一錯位給他打了過去,本來以為他不會接,誰知道他秒接,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讓他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