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楠是貴女,從小受高等教育讀著最高學府。
何旭笙能進那個學校自然是不差,只是說腦子不差,要不然他也不至於入贅。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何家父母的那套房子是甘楠當時花錢購買,何旭海生育能力有虧,整個何家人就靠著何旭笙有個兒子,也難怪一個快五十多歲的人了,還在想著要兒子。
何旭笙的臉色不太好看,他盯著她:「再怎麼說阿祈身上也流淌著我的骨血,雖然不是一個姓至少我何家也是有種。」
「您可以問問阿祈,他認識你嗎?」
何旭笙被他激的啞口無言,她再次勾起一抹笑:「不過還是恭喜你。」
她輕蔑的一眼落在曉曉身上,說不出的意味轉過身沒有絲毫猶豫的轉彎向著前方走去。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甘棠坐著車往回走。
突然有些後悔今兒個來看這場戲,她和何旭笙很多年都沒聯絡,他在她腦海里一直都是儒雅一面,哪怕那麼多年一直都是。
她很多時候都不太能想的明白,為什麼他會選擇在甘楠懷孕的時候出軌,難道他就沒有想過她懷的是一個男孩嗎。
後來她才知道,當年做產檢的時候何旭笙也說有暗示過,他以為是個女兒。
甘楠也是被逼無奈選擇的二胎絕對不可能再有三胎,也是這樣他選擇外遇想在別人身上要個孩子。
後來得知是個男孩的時候他回來鬧過,只不過在聽見甘祈有病的那一刻他們又一家子的選擇放棄。
她坐在車上輕輕托腮,眼眸一眨一眨,手機震動,她斜過一眼。
萬惡的資本家:「你來醫院了?」
萬惡的資本家:「為什麼不來找我。」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瞬的讓她眉心輕挑,她指腹摁壓在鍵盤上不慌不慢的回答:「裴醫生業務繁忙,有時間接待我啊?」
等她這麼單手摁著回復過去的時候那邊似乎是等不及,久久都沒得到回覆。
只是她在想,為什麼他會主動問她,沒有去找他。
她嘴角漾出一絲笑意,坐直身體,收回託著腮的那隻手:「怎麼,想我了?」
甘棠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得到回覆,想著也是閒暇時間才回兩句她沒再盯下去。
等裴青止看見訊息的時候已經是下班坐在車上準備回家,他輕輕的撇過一眼,心裡閃過一絲悸動。
指腹懸空在鍵盤上,摁著「嗯」的拼音,移動著指腹準備傳送過去的那一刻,他一下子將他刪除。
回復著:「別多想。」
甘棠沒看見他訊息,重新搬家對這裡不是很熟悉,裡面的小區有些繞,她看著指示牌才找到。
「小甘總。」
甘棠停下腳步,回過身。
不遠處的周槐序見著是她還有些意外,嘴角的笑意盎然朝著她大步走來。
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臉色淡淡。
周槐序是個人精,自然能看得出她的臉色,他嘴角的那抹笑沉了許多,稍稍低頭:「確實不好意思,那次是我冒昧了。」
他語氣裡全是愧疚,隱隱約約還帶著些許的委屈。
甘棠知道他說的是哪件事,她只是輕輕搖頭並未在意。
「小甘總,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裴醫生在外留學多年今年三月才回來,你和他分手也是多年,那麼久沒聯絡他剛回來就閃婚,你還是需要注意他一些。」
她這麼一不在意,周槐序說的略顯苦口婆心。
甘棠換了一個站姿輕笑:「看來你還調查了我跟他?」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跟他剛見面的時候,他似乎都不知道她和裴青止分了手,如今卻這麼說,不是暗地裡調查過是什麼。
「沒有。」周槐序一頓:「我只是作為你多年前的同學和如今的合作夥伴跟你說兩句。」
她沒說話,他又開口道:「他和鬱醫生一起出國留學那麼多年都在一起,醫院也是如此親密,難道小甘總就不懷疑一下?」
甘棠挑起眉頭,難不成他是在暗示著她說裴青止和鬱書晚之間有一腿,他和自己結婚是另有所圖?
她倒不太信,裴青止是什麼人她心裡還是清楚。
他們可不是平白無故的閃婚,是有利益相伴的協議結婚,這不一樣。
甘棠有聽出他是什麼意思,她還是裝著不懂:「周副總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她眨了眨眼,一雙眸子裡都寫著單純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