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說喜歡你是認真的,想要負責也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證明,我現在做什麼,你都覺得我在向你贖罪,而且我不配,不配得到你的諒解或者。」
他又碰了一下喻沐楊的頭髮,將翹起來的那縷壓在其他頭髮下面,「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怎麼做才能跟你重頭來過?說起來很不要臉,可我放不下你,一想到我帶給你的傷害,我都想要打我自己一頓,而你承受的痛苦比我能感受到的還要多,我很抱歉。」
「所以你討厭我吧,恨我吧。如果我不喜歡你的話,我一定會遠離你,離你越遠越好,讓你可以盡情快樂;可是我太差勁了,我喜歡你,我沒辦法放棄你,所以只能這麼卑鄙地靠近你,給你越來越多的傷害……對不起。」
這才是他們這段感情最大的癥結,他們的關係總是處在追逐的狀態,一個人在前面漫無目的地跑,一個人在後面委曲求全地追,誰都無法停下腳步。
他們想不出辦法改變,也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狀態改變,所以只好各自痛苦,懷裡緊緊抱著偏見與執念,沒有空間來擁抱其他。
喻沐楊有些意外地看著他,蕭席知道自己得不到喻沐楊的回應,只能黯然離場。
手放在門把,快要按下時,喻沐楊突然出聲。
「蕭席,」他垂著眼角,兩頰不自覺地鼓起來,「你的扣子扣錯了……」
「啊?」蕭席低下頭看,剛才太慌亂沒注意,把最上面的那顆紐扣扣進了第二個扣孔,「哦……謝謝。」
他把衣服整理好,轉過身正對喻沐楊,「現在好了嗎?」很誠心地想要徵求意見一樣。
喻沐楊抬了下眼,又垂下去,「嗯。」
「謝謝楊楊。」蕭席笑了一下,轉身開門。
「別管我叫楊楊!」
「知道了,楊楊。」他笑著走了出去。
這次談話後,喻沐楊變得沒有那麼警惕蕭席了,至少知道他不會跟自己搶小葵,他就放心多了。
但說喜歡也不至於,畢竟如果說一點都沒有埋怨過蕭席也不可能。那是且且實實的傷害,如果有人能把這些傷害具象化,喻沐楊的心臟大概布滿了傷口,不斷有血汩汩冒出來。
第二天傍晚,喻沐楊突然接到了中介的電話,說他看中的小區有套房子空出來了,價格合適,房屋狀況又好,基本能拎包入住,問他晚上有沒有時間去看。
中介很瞭解喻沐楊的需求,興奮地說:「您可一定要來,有好多人排著隊想看這套房呢,我先帶您看,合適的話我們今晚就簽約。」
喻沐楊問了價格,比他的預算低很多,再加上房子條件和周邊設施,他很難不警惕。
晚上見到中介,對方帶著他往那間公寓走,「我知道您的顧慮,說實話,這個價格我們聽到了都得勸業主再加一點兒。」
「我經理還特意跟他確認過,人家的房子買回來就一直是自己住的,最近突然想換個地方住,所以是首次出租,也絕對沒有什麼風水、安全方面的問題……」
中介刷開公寓大樓的門,看著異常熟悉的一層大廳,喻沐楊心頭突然出現了一個怪異的直覺。
「既然這個房子的條件這麼好,應該會很搶手吧?」
「肯定呀,不過人家戶主不願意讓我們把房子放到網上展示,提出的租客的要求也多,篩來篩去,您是最符合他的要求的租客了。」中介給他擋著電梯,又按下他熟悉的數字。
電梯往上走。
「這年頭,每個戶主都有自己的需求,畢竟是自己的房子,總歸還是要愛惜一些,我們也儘量按照他的要求找,」中介笑了笑,「不過,這個戶主的要求特別直接:要上班族,男性oga,最好愛乾淨,外表也要很乾淨……還要,面板儘量黑一點的。」
電梯停下,中介開啟那道喻沐楊再熟悉不過的門,讓他走進他再熟悉不過的客廳,只是裡面所有關於蕭席的生活痕跡都被清理乾淨了。
像踏進了一塊沒有人踩過的雪地。
「您看看,戶主在搬家前特意把房子打掃了一遍,裡裡外外都收拾過了,就算您馬上跟酒店退房,今天晚上就住進來也沒問題。」
中介志在必得地讓喻沐楊隨便看,他要去樓下抽根煙。
臨走,他還特意晃了晃手裡的檔案袋,「合同我已經帶來了,戶主委託我們直接跟租客簽約。哦對,咱們的合同都是有法律保證的,戶主不會隨意將您趕出門,違約金本來是全年房租,但這個戶主為了表達誠意,把中途毀約的違約金加到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