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洋洋地往後一靠,“你現在吃醋吃得越來越橫了啊。”
破曉氣呼呼把外裳脫了,在床邊坐下,“我真是想掐死他!還要跟你睡覺,他怎麼不上天啊!”
沈離勾著唇反問,“給人家扔哪去了啊?”
破曉沒好氣地把沈離撲倒,“殺了。”
沈離捏了捏他的臉頰,“你就胡扯吧。我去看看。”
她翻身下床,破曉不情不願地跟了上去,“儲藏室。”
沈離劃了個結界,無語地看著跟在後面的這幼稚鬼,“你不彆扭嗎,自己給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捆成這樣。”
“誰叫他惦記你。”
沈離眼神一閃,“我們得跟沈亭御說一聲吧,要不他哪天看見院子裡一個破曉,不認識他了,這不得嚇得做噩夢。”
破曉眉眼一彎,顯然是想象到了那樣的場景,“好。”
“現在就去。”
他倆回屋穿了外裳,破曉帶著他的分身,和沈離一起落到了屋子裡。
他倆依然劃了結界,沈亭御聽到動靜從屋子裡出來了。
“破曉???!”
沈亭御腳步一頓,看到院子中間那個被捆成一團的破曉,眼神裡全是疑惑。
這身上,嘴上,耳朵旁,不都是藍色的靈氣嗎,這不是他自己的嗎。
而且破曉望向他的眼神全是疑惑,像是完全不認識他一樣。
“什麼鬼啊。”沈亭御走近,蹲了下來,“你惹我阿姐生氣了被趕出來了?”
他只想到這一種可能。
結界後的破曉又黑了臉。
沈離笑得不行,“你看吧,我都說了,只看外貌,絕對分不出來的,我都分不出來。”
沈亭御看了一會兒這個破曉,覺察了一絲不對,“不對啊,你靈力呢?又讓我阿姐封了?你這是惹了多大的禍啊。沒地方去了跑到我這兒來了?”
沈亭御給他扶到椅子上,“我阿姐氣成這樣,那肯定是你的錯。你擱外面待著吧,我可不給你睡床。誰叫你惹我阿姐生氣。”
沈離聽了這句話笑得更開心了,哐哐哐地鼓掌,“看見沒。”她還捅了捅破曉,“你的錯,瞧見沒!我弟弟!”
破曉哼了一聲,“我看沈亭御我也得吵架!什麼就我的錯!”
沈亭御蹙眉,對面的破曉不聲不響,就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他怎麼看都覺得不對,“你這麼安靜??我說這話你不得叫喚?你轉性了啊,不認識我了啊。”
沈離直接從結界裡出來了。
“要不說我弟弟就是我弟弟呢。”在他旁邊一坐,沈離遞給他一堆瓶罐。
沈亭御看著跟在後面的破曉,又看看桌子旁邊坐的那個,驚得張大了嘴巴,“你,你,你們??真不是啊。”
他這桌子一共就四把椅子,沈亭御和沈離坐了一邊,他只能坐另一邊。
沈離給他解釋,“這是我們倆上次打的狐妖的人偶,滴了一滴他的血,變得分身。是不是一模一樣。”
沈亭御點點頭,“看外表我分不出來。我是覺得這個破曉沒有他那個感覺。”
沈離接話,看了破曉一眼,“你讓他說話給沈亭御聽聽。”
破曉不情不願地解了他的耳朵和嘴巴。
那分身開口就說,“我為何不能睡床,不是你說沈離是我夫人嗎。”
破曉氣極,“你給我滾。”
沈亭御和沈離笑作一團。
分身看向沈離,試探開口,“夫人我不可以嗎?他綁我。”
“哈哈哈哈哈。”沈亭御拍著桌子,笑得不行,“合著你就是因為這個虐待他啊。”
沈離清了清嗓子,看著假破曉說,“我打不過他,我說了不算,他不讓你睡床我也沒辦法。”
這傢伙左邊一個真破曉,右邊一個假破曉,有點太刺激了。
沈亭御接話,“這股勁可太像了。”
沈離給沈亭御解釋,“我倆不是要跟阿兄去嗎,院子裡他留著。而且我給那四個老頭解了靈力了,這是我打劫來的靈液,都是給你的。”
沈亭御點頭,“是得障眼法一下。”他這才反應過來,“啊?都是給我的?”
沈離攤手,“對啊。行了,我們走了啊,你看那幼稚鬼要氣死了。”
“哈哈哈走吧。”
沈離和破曉回去了。
破曉氣呼呼地又把分身扔回儲藏室了,分身忽閃著大眼睛看著沈離,眼神裡全是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