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件事,有他在呢啊。
江辭唇角輕揚,“好,陪著,給他蹭,愛吃多少吃多少,阿兄養得起。”
沈離與破曉對視,兩個人同樣的彎了彎唇。
吃過飯,四個人又坐到了江辭的庭院裡,前面燒著荔木炭,烤著栗子。
“阿兄你不知道,他倆上次從你這裡走,差點就死了。”沈亭御可能被煙燻了眼,眸子朦朦朧朧地道,“阿姐捏珠子喚我,我那一瞬間什麼都想了。”
江辭嘆了口氣,沒接話。
沈離搖了搖頭,“沈亭御你非得讓阿兄擔心是吧。”
沈亭御沒管,他還說,“阿兄你知道我阿姐多厲害嗎?整個靈山沒一個打得過她的。破曉也厲害。”
沈離軟了眸光,扭頭與破曉碰了杯,沒有再管。
算了讓他說吧。
估計給他嚇壞了。
“他們兩個遇到了一個在他們實力之上的妖,打得靈力都沒了,連飛都飛不回來。”沈亭御皺著臉,仰頭灌了一大口。
“我什麼都想了,看到他們二人並排躺在客棧的床上,那毫無生氣的樣子給我當面一棒,像是在心頭剜了一塊一樣。結果阿姐那時說,有危險不會叫我過去的。”沈亭御聲音都顫了。
“阿兄”,他湊到江辭旁邊,搖著他的胳膊,“阿兄,她說有危險不會叫我過去的。”
江辭許久不語,猛的開口,聲音有些低啞,“你阿姐不捨得。”
沈離低頭啞笑。
沈亭御捂上了眼睛。
江辭看向他們二人,“如此兇險?”
沈離抬眸,與江辭對視,眼神肯定。
沈亭御說的句句都是真的。
江辭仰頭看向了天,幾瞬之後又重新看向沈離與破曉,鄭重道,“你的客棧名可還記得?以後讓我知道知道吧。”
沈離執杯敬他,“定讓阿兄知道是否平安。”
江辭抿唇,“一言為定。”
把腿上趴著的沈亭御拉起來,“栗子好了,阿兄給你剝?”
沈亭御吸了吸鼻子,“阿兄剝,我吃。”
江辭放下酒杯,剝著香氣四溢的栗子。
破曉看明白了怎麼剝,又接過了碟子,慢慢給沈離剝著。
他喝了幾口,尚未醉。
他們三人說小酌一下,但不帶他,江辭特意給他找的甜滋滋的一種酒。
沈離說是桃花釀。
她正與江辭聊著如何將他娶了,破曉聽著聽著便聽不懂了,一會兒一個栗子喂著沈離。
反正他也不在乎這些。
不按照他們人間的習俗來這一遭,他總感覺自己,沒名分似的。
沈離笑話沈亭御醉了,沈亭御反駁,“誰醉了,想跟阿兄告狀不行嗎。我又不是破曉,一喝就醉。”
破曉瞪了他一眼,“你老提我做什麼。”
沈離看他這樣,還能還嘴,垂眸從碟子裡塞了一個栗子進他嘴裡。
破曉乖乖地吃了。
沈離唇角輕勾,他這酒雖然甜,濃度可不低,淡淡道,“坐過來。”
再來半杯他應該就得開始了。
名副其實一杯倒。
破曉挪著椅子,坐到了沈離旁邊,沈離把他的酒杯子接過來,朝他張開了一隻胳膊。
破曉靠了過來,沈離攬著他的脖頸,酒杯貼著他的唇,破曉就著沈離的手一點點喝著。
沈離轉頭與江辭道,“阿兄你接著說,我會與師父說的。關於破曉的身份也得藏一藏,靈山知道他身份的人太多了。”
“阿兄給他安排個民間身份吧不如。畢竟我這魚可是個香餑餑,人人都想吃了他。”沈離調侃似的給破曉又滿上了酒。
如此乖的,她倒了他又乖乖地喝。
沈離心都快化了。
江辭淡笑,“沒問題。”
沈離又道,“沈亭御應該是嚇到了,我向來無所不能的,突然喊了他,他慌了。”
破曉的酒喝完了,正咬著杯壁仰頭看她呢,沈離說,“阿兄啊,你說得對啊,我哪裡捨得讓他面對那麼危險的情況。幫我勸勸他。我先帶我這醉魚回去了。”
江辭擺擺手,讓她快走。
沈離為什麼知道破曉醉了呢,她與江辭聊天的時候,破曉就在她懷裡動來動去要逃開了,沈離一拍他腦門,接著與江辭道了幾句,攬上他的腰,就往自己院子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