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將軍早就看出底下人心裡那些小念頭了,但是他也好奇兩人的關係。
還有幾個毛頭小子聽了這話,叮了咣噹碰到一堆瓶瓶罐罐,顧將軍下場,“軍營若有招待不周,煩請二位見諒。”
然後就有人來給破曉敬酒了。
顧將軍嗤笑,也不看看人家兩個多配啊,自己什麼樣還惦記沈姑娘。
沈離全給喝回去了。
結果有人喊了一聲沈姑娘的夫君。
破曉瞬間就高興了。
沈離都無奈的那種。
噌的一下他就自己敬回去了。
沈離沒攔住。
破曉被那酒辣的眉頭緊蹙,面上依舊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悅。
沈離湊過去惡狠狠地擰了下他的大腿,“不許喝了。”
他喝得差不多是那天兩倍了。
而且這個酒很烈的。
顧將軍看著二人這互動,心裡明瞭,親自將他們送了回去。
沈離牽著走路都已經有點晃悠的破曉,一路上還在跟顧將軍聊天。
顧將軍說軍營生活枯燥,手下人難免有些魯莽,但他們都是真心實意的感激。
沈離則說,破曉有些不勝酒力,宴席多有掃興。
捏了捏手裡的大手,沈離和破曉分別進了自己的營帳。
待顧將軍一走,沈離便迅速到了破曉的營帳。
破曉伸直了身子斜躺在榻上,大氅被他脫了扔在一旁,腰封解了壓在身下,臉頰微微紅潤,腦袋靠著旁邊的床,眸子半眯著,舉著一隻手腕在那兒研究腕帶怎麼解。
沈離暗笑,已經醉了。
看她進來了,破曉還警惕地坐起了身,因為坐得太快,腦袋一下子晃得很暈,手掌撫上額頭。
她坐到他旁邊,破曉還往旁邊挪了挪,拉過他的手腕要給他解,破曉一下子抽走了手。
沈離樂得不行,抱著胳膊看他和那小小的帶子較勁。
解著解著打出一堆死結。
“破曉。”
破曉迷迷糊糊地朝她這邊看過來,像是在疑惑她為什麼知道他叫什麼。
沈離存心逗他,握住了他的手,“我是誰?”
破曉一下子抽回了手,又往旁邊挪了挪,挪到盡頭他沒注意,一屁股跌了下去。
嘴裡還不停嘟囔著,“在外面呢...在外面呢...在外面呢...”
沈離笑彎了腰,笑得她都咳嗽了。
還知道提醒自己在外面呢。
沈離起身蹲到他面前,看著他那迷離的眸子,眸光溼漉,滿滿都是對她的戒備。
見她仍然靠近,破曉還要起身挪走,但是面前被她擋了路,他就扭過了身子和臉,往裡面挪。
給沈離可愛壞了。
他挪一點沈離邁一步。
他一邊挪,還一邊用他喝酒以後就特別軟乎乎的聲音威脅她,“你別過來啊!”
沈離才不管他那撓癢癢似的威脅呢,他現在抱著雙膝坐在地上,他極高的身量蜷成小小一團,靠著牆壁,露在外面的肌膚都微微泛紅。
讓她又生出幾分我見猶憐的感覺,就是想欺負他一下。
破曉退到了角落,看身後也沒有路了,那俏臉上絕望滿滿,眼眶都有點紅了,皺巴著臉往牆角縮,手裡緊巴巴地抱著腿,還是朝她道,“別過來!”
沈離蹲了下來,再不告訴他自己是誰,她都懷疑一會兒他給這營帳鑽漏了。
還好她進來的時候已經下了結界了,不然人家別人怎麼看她!
他老在這別過來別過來的。
沈離撫上那緊緊扣著膝蓋的大手,破曉一下子抽了回去,沈離無奈,“你傻不傻,我是沈離。”
“沈離...”,破曉晃著腦袋頓了一下,剛剛還避她如蛇蠍一樣的身子一下子就靠了過來,“沈離~”
“傻死了,有人擋你路你飛啊,靈力幹嘛使的。”沈離攬著那個撲過來的身子,溫溫柔柔地拍著他的後背,給他嚇得都有點抖了。
她說的太難了,破曉腦子都轉不過來了,靠著她哼哼。
沈離嘆了口氣,撈著他的腿彎和後頸給他抱了起來。
就這樣坐到了榻上。
破曉靠在她的肩頭還摟著她的腰。
沈離把他兩個手抽出來,把末尾塞到他手裡,“你剛不是要解腕帶嗎?熱?”
破曉聽到腕帶,點頭,“熱!脫衣服!”
剛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