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目不轉睛地盯著水面。
都過了好久了,他倆也不出來。
半晌。
一道水流升起,破曉牽著沈離,浮出水面。
“回來了!”江辭跟旁邊這倆個說。
沈亭御也望向他們,大喊,“阿姐!破曉!沒事吧!”
沈離撒開破曉的手,去拿他的裡衣,扔給他,破曉揹著身等著尾巴變成腿。
沈離走到魏明安面前,“吶,二哥張嘴。”
魏明安無奈,勾著唇角,張了嘴,“都是給我的啊。”
沈離笑吟吟地解釋,“這個解毒的,阿兄吃過類似的了。放心啦,兩個哥哥我們都得管。”
江辭溫柔道,“你們把湖底的妖怪殺了?”
破曉穿完衣裳了,在挽頭髮,轉過了身,冷哼,“殺了!不殺我都睡不著覺!”
沈離大笑,“他又醋了。”
破曉氣得臉都紅了,“那個蛇妖,張口就是要沈離。上來就把我殺了,沈離就是他夫人。氣死我得了!”
沈離抬手戳了戳他氣鼓鼓的臉蛋,“誒喲喔,你在水裡打架好帥~”
江辭輕笑,“現在知道了吧,惦記別人夫人的有的是。”
破曉氣哼哼的,“見一個我揍一個!”
“哈哈哈哈。”
“走吧,下一個。”
這個菘藍草。
在雍涼附近。
記載不是很清楚。
沈離帶著他們按照位置來了。
這個靈獸可不能殺,人家也沒作惡,是他們來搶靈物。
沈離觀察著四周。
這附近有幾個山洞,就很奇怪,都沒人,也沒靈獸。
喃喃道,“在哪裡啊?”
最後一個山洞裡赫然正是一株耀眼的植物,但是這裡沒有生物。
沈離與破曉對視一眼,她撒開了破曉的手,“快走。”
她自己奔向菘藍草。
它根部泛著圖騰,周身光華籠罩。
沈離想也不想,立刻摘掉,緊隨他們而去。
到了幾里外的一處平地,沈離喘著氣,遞到江辭面前,“吶!快吃,一炷香就沒用了。”
江辭幽幽道,“給魏明安吧。”
魏明安都忍不住罵他了,“你怎麼這麼矯情!你是我哥!趕緊餵了他!別讓他叨叨了!”
沈離憋著笑,看著乖乖張嘴吃的江辭,“該,你就得罵一頓才老實!”
江辭皺著臉,小聲反駁,“我那不是先把弟弟治好嗎。”
魏明安氣得直哼哼,“本來就是為了救我,才把你害成這樣的,你還謙讓上了,想折磨死我你直說唄!拐彎抹角的!”
“好了好了!”沈離打圓場,“走吧,別在這兒待了,靈獸不在,咱們剛才那是撿了個空子。”
還沒等他們出發到番禺吃好吃的。
就出事了。
江辭忽的悶哼一聲。
所有人都聽見了。
“阿兄!怎麼了?”沈離忙蹲下來,江辭此時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青筋暴起,眼睛緊緊閉著,胸膛劇烈起伏。
“阿兄??”沈亭御站在另一邊。
“江辭!”魏明安看不見了,“你咋了?”
沈離甚至把了他的脈,就她學的那二把刀,確實看不出來異常。
江辭誰叫都不理,而且一直這番痛苦模樣。
驀地,沈離眼中驚異更甚。
“這是”
沈亭御也收了手,“這是陣法啊。菘藍草自帶的嗎?”
“那應該就是了。”沈離拿著帕子給江辭擦汗,“看來你的蝦餃吃不成了。”
“阿姐!”沈亭御抬起溼漉漉的眸子瞪了她一眼,“阿兄都這樣了,我吃什麼!回去吧趕緊。”
沈離對上破曉的視線,點了點頭,“回去吧。”
破曉沒有說話,一手牽著沈離,一手帶著江辭。
幾瞬之後就落回了江辭的院子。
江辭還是沒有醒,他腳下的陣法還在運作。
他眉頭緊蹙,緊閉著眼,整個人都燙了起來,沈離實在是疑惑,“這是菘藍草運作了?他筋骨重塑呢?”
破曉也是猜的,江辭現在身上哪哪都熱,給他剝了外裳放到了床上。
“不是昏的嗎?他一直能感受到?”破曉又握回了他的手,連他這都能感覺到一種隱隱的不一般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