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忙問,“怎麼了?”
破曉指了指下面,“地牢里拉出來的。”
沈離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深吸了幾口氣,才忍住現在就去給安王剁了的衝動。
假江辭,假魏明安,和一個不人不鬼蓬頭垢面的郭逸之,像三坨死狗一樣被安王手下人拖在地下走。
郭逸之亂糟糟的頭髮遮住了臉,沈離他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
他的那間牢房就在魏明安隔壁,每次路過那兒,他不是蜷著四肢在角落,就是被安王綁在木架上,也是垂著腦袋。
假江辭呢,衣袍髒的都看不出顏色了,血汙遍佈。
假魏明安也不怎麼樣,衣裳還是溼的。
“不是啊,他有病吧,逼宮還要帶他們仨去。”
破曉默默地接,“騷包。”
沈離沒忍住,笑了一下,“確實騷包。”
拍了拍他,“你發現沒有,他老穿明黃色。”
破曉點頭,“有什麼寓意嗎?”
沈離站起身,“有啊,這個顏色,在民間,只能皇帝穿。”
破曉給她拍了拍衣裙的褶皺,“那他一點也不掩飾野心。”
沈離點點頭,“對啊,昭然若揭。”
“什麼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
後來沈離耐著性子,看安王整頓府兵私兵,清點人數,踏著夜色,前鋒人馬浩浩蕩蕩往京城去了。
沈離就去和楚嶸川報信了。
到了東宮。
楚嶸川一手撐著腦袋,燭火尚未燃盡,微微搖晃,闔著眼眸。
沈離落下去寫了訊息。
敲了敲桌子,隱了身形。
楚嶸川猛的驚醒。
“雲州,動。”他喃喃道。
砰得一下推開椅子,往外跑去。
沈離嘆了口氣,“他也不容易啊。”
破曉捏了捏她的手,“走吧,回去了。”
“嗯嗯。”
幾瞬之後,兩人回到了蘇州。
輕手輕腳地推開門,就看到了一幅好溫馨的畫面。
沈亭御笑嘻嘻地回頭,朝他倆擠擠眼睛。
就在江辭的軟榻上。
魏明安和江辭一人睡了一邊,沈亭御趴在中間守著他倆。
兩個哥哥身上都蓋著羊毛毯。
沈離眼波柔軟,唇角不自覺地上揚。
探身揉了揉沈亭御邀功似的腦袋,和破曉坐到了一旁。
沈亭御極小聲問,“安王動了?”
沈離點點頭,“不著急,再讓他倆睡會兒。”
她想起來一個事,“阿兄給你找的劍知道在哪裡吧。”
沈亭御點頭,“知道呀。”
沈離垂眸,指尖摩挲著破曉的手掌,“拿上吧,不知道楚嶸川能不能搞定,不行的話我們去幫幫他。”
沈亭御眼睛都亮了,“沒問題!”
沈離失笑,“說打架就高興是吧,不許用靈力!靈劍從頭到尾不許使!”
沈亭御猛猛點頭,“好的呀阿姐。”
沈離勾勾唇角,“你隨我。破曉護他倆。”
轉頭望向他,“行嗎?”
破曉微微笑著,“注意安全別受傷。”
沈離捏了捏他的手,“放心吧,師父送你的劍借我使一下?我給你開個刃。”
破曉唇角帶著淡淡的溫和笑意,“說這話,還借上了。”
沈離淡笑不語,“護好他倆。”
破曉點頭,“嗯,放心吧。”
沈離朝沈亭御揚揚下巴,“回去換個衣裳吧,打架的衣裳。”
沈亭御彎著眼眸,飛身下床,沒弄出一點動靜,“好呀阿姐,我馬上回來。”
沈離失笑,待他走了,仰頭親了親破曉,“這麼久了,終於能動手了。”
破曉嗯了兩聲,朝榻上揚了揚下巴,“你瞧瞧他倆,哪有之前的樣子啊。”
瘦,臉色都不對,一個腿鼓了幾個大包,下雨下雪還疼,一個腿到現在都沒知覺。
更不要說他倆剛才見了兩個替身的下場,心裡堵得慌。
沈離嘆了口氣,“那倆替身,誒,難受。”
“是啊。”
破曉撫著沈離的臉頰,“別擔心了,會好的,這不就去給他倆報仇嗎。”
“好呀。”沈離仰頭吻了過去。
破曉眸中含笑,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