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嶸川真是把迫不及待寫臉上了。
他都不讓竹影跟進來。
“在外面等著,如果有人來喚,把郭逸之弟弟拉進來。”
郭逸之在毒發,剛好如了楚嶸川的願了,眨巴著眼睛望著沈離。
他也不說話。
那意思就是“咱走吧”。
沈離憋著笑,“殿下啊,你收斂一點行不行啊,穩重點。”
楚嶸川清了清嗓子,“好了,穩重了。”
沈離給他領到了亭子。
只有桑婉坐在那裡,楚嶸川剛剛還興奮的模樣瞬間消失,沈離忙給他解釋,“這就是帶走溫謹珩的人,她有事情要跟你談。”
楚嶸川眼眸半眯,散發出危險的光芒。
但是沈離在憋笑,溫謹珩可就在柱子後面站著呢,只不過楚嶸川不知道而已。
楚嶸川負手而立,行至亭內坐下,開門見山,“你是何人?”
桑婉嘴角噙著笑,淡淡應答,“太子殿下一直在尋找的人。”
沈離實在好奇,裝作不經意,到溫謹珩藏身那裡轉了一圈。
溫謹珩並著手腕,被桑婉綁這兒了,也不讓他說話,眨巴著眼睛很無辜地看著她。
沈離快笑死了。
神色如常地走了回來,接著聽這邊的熱鬧。
楚嶸川接著道,“孤一直在尋找什麼人?”
沈離這時坐到楚嶸川這邊,望向桑婉。
桑婉差點笑場,凜了凜神色,“太子殿下,我聽說永平侯協助安王謀反,近日便要斬首示眾。”
楚嶸川神色淡淡的,“不臣之心,當斬。”
桑婉語氣極其平靜,尾音略拉長,“噢!這不巧了,我剛好認識永平侯的一個兒子,需不需要我跟太子殿下介紹一下啊。”
楚嶸川眼神瞬間鋒利如刀,“孤怎不知永平侯還有流落在外的兒子?登記在冊的人數並沒有遺漏。”
桑婉裝作很是遺憾的樣子,“那看來他是騙我的了,誒,怎麼辦呢?要不殺了吧。”
楚嶸川被氣得不輕,“你!濫殺無辜,你更應當斬。”
沈離適時開口,“能不兜圈子了嗎?”
桑婉微微一笑,“不知太子殿下是否想見見我認識的這個人啊。”
楚嶸川捏著杯子的手猛的頓住,沈離看的分明,他拳頭握得死緊,“你要與孤講條件?!”
桑婉漫不經心道,“想跟太子殿下要一個人。”
楚嶸川近乎低吼,“誰!”
桑婉幽幽笑道,“溫楠予。”
楚嶸川斬釘截鐵,“不可能。”
開什麼玩笑,他還沒玩死那個狗東西呢。
桑婉擺擺手,“那看來太子殿下也不是很想見他啊。”
楚嶸川不想裝了,“你到底把他怎麼了!”
桑婉嬉皮笑臉的,“沒怎麼啊,他是太子殿下的什麼人啊,聽聞太子殿下一直在秘密懸賞我的人頭啊。”
楚嶸川抿起唇,眼裡逐漸釀起一陣風暴,默了默,又妥協了,“好朋友。”
桑婉笑了,就等這句呢。
拍拍後面攏著的簾子,“出來見見你的好朋友吧。”
楚嶸川身子瞬間僵住,像是被人扼住了呼吸,眼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的柱子。
他在啊,那他剛剛,都聽到了?
溫謹珩垂著眼眸,從柱子後面繞了出來,老老實實地站在桑婉身後。
也沒敢看楚嶸川。
沈離樂了,這桑婉拿來綁溫謹珩的一看就是扎頭髮用的。
這倆人也鬧著玩呢。
可楚嶸川不知道啊。
楚嶸川眯著眼眸打量半年多未見的溫謹珩,目光觸及他嘴裡的棉帕和綁著的手腕,面色一冷。
曲著手指不悅地瞧了瞧桌面,“把他給我放了!”
蠢貨溫謹珩,這麼多年都學不會跟他求救嗎!
就老老實實站在那裡!
桑婉攤手,“太子殿下可別冤枉人,我也沒怎麼他啊。”
楚嶸川突然感覺溫謹珩好像比之前胖了些,且衣著華麗。
桑婉拍拍旁邊的凳子,“坐。”
溫謹珩就低眉耷眼地坐了過去。
桑婉抬手取了他嘴裡的棉帕,又輕巧一拽,絲帶便回了她的手中。
楚嶸川急不可耐,“溫謹珩!”
溫謹珩幽幽嘆氣,“殿下。”
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