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喲誒喲。”
終於去睡覺了。
沈離把破曉攬在懷裡,腦袋挨著小白團子的腦袋,緊緊貼著。
怕他夢魘啊。
“我在呢噢”,沈離摸了摸他的小鼻尖,“想著一直在我懷裡呢,沒人可以害到你的,看到什麼都是假的。”
破曉點了點頭,知道啦。
“喵嗚~”
夫人晚安。
沈離吻了吻他的腦袋,“夫君晚安,好夢。”
破曉闔上眼,嗅著他熟悉的沈離的味道,緩緩入睡。
突然有了意識。
破曉微訝。
緊接著就是一陣鑽心剜骨的疼。
破曉還沒搞清楚。
他又回來了嗎。
眼前就一黑。
疼痛漸漸散去,破曉不禁腹誹,他這真是做夢嗎?
為什麼這麼真實啊。
好疼啊。
為什麼。
破曉深喘著氣,清晰地感覺到這刺骨的疼痛來自於他的尾巴。
為什麼他一睡著就到這邊來了。
破曉呼了一口氣,不去想任何事情,也咬牙忽略那刀絞一般的痛。
,!
靜默幾刻。
破曉頹敗地睜開眼。
回不去。
為什麼啊。
這地方他真的不認識。
想死死不掉。
想走,回不去。
破曉在一下一下令他身子止不住顫抖的疼痛下,昏了又醒,醒了又昏。
絕望與希望交織而生。
他多麼希望再一次睜眼就能看到沈離。
但是他醒來,還是這令人生厭的水牢。
已經不是水牢了。
全是他的血。
雖然他時間觀念不怎麼樣。
但是一定過了一天多了。
今日有個人,竟知道他們的伴侶印記。
“鮫人!把你的印記種給我!”
神經病。
破曉進氣多出氣少,渾身因疼痛而痙攣,猛然聽到了這句話。
種過鮫人印記的人類,壽命就和鮫人看齊了。
對人類來說,那幾乎就等同於長生不老藥了。
他真想罵人了。
先前他低頭看了,他的鎖骨上方沒有那一抹魚尾。
“滾”
破曉嗓音縹緲,從牙縫裡硬擠出來這句話。
再來幾輩子。
最算讓他去輪迴,轉世。
也只能是沈離。
“破曉!醒醒啊!”
嗯?
這些人又拿什麼玩意在他身上弄。
尾巴太痛了。
沈離啊
好疼啊
幾日了。
破曉恍惚著,腦海中與沈離的過往甜蜜像走馬燈似的再次出現。
他的沈離
破曉手指微動,心臟跳動得都慢了。
他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在想沈離。
痛到眼前發黑也在想沈離。
這小小的牢房,好似混淆了日月。
破曉有些委屈,也有些不確定了。
沈離
你在哪裡啊。
我好疼啊
還能見到你嗎?
“破曉!醒醒!求你了!”
破曉迷迷糊糊睜開眼。
鼻腔瀰漫著刺鼻的血腥之味。
他是幻聽了?
撐不過去了。
沈離再次被懷裡小貓的異樣所驚醒。
她迅速點了燈。
“破曉!”
沈離花容失色,撈起小貓的身子,輕輕晃著他,“醒醒啊破曉,你又做噩夢了。”
剛剛光亮襲來,沈離幾乎心疼到窒息。
她點個光亮的功夫,她的小貓已經顫抖著蜷成一團。
“破曉。”
沈離哆哆嗦嗦地晃著他,“你醒醒啊,別睡了,那是夢!”
沈離無論怎麼叫,都叫不醒他。
靈力她也試過了。
沒有用啊。
怎麼辦啊,沈離抹了把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阿兄阿兄!”
江辭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