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御不放心楚嶸川。
他幾度疼哭,緊緊抓著他的衣裳,咬著嘴唇,儘量不喊出來,讓他們擔心。
但是就是這樣,他們更心疼了。
“殿下,我們去抓人。”
沈亭御把枕著他的腿躺著的楚嶸川抱起來,“你是和我們去啊,還是去陪溫謹珩啊。”
“我和...你們...”
楚嶸川緊攥著他的衣袖。
沈亭御的滔天怒火,根本遏制不住。
楚嶸川明明是高高興興來休沐的。
一天之內,就已經氣息奄奄。
竟然有人膽敢給太子殿下下毒?!
沈離去在雜物間翻了個大麻袋來。
“一會兒你去直接給他套麻袋裡裝走。”
沈亭御淡淡應聲。
“我揍不死他。”
沈離不贊同,“解藥更重要。”
於是沈離和破曉帶著江辭和魏明安,沈亭御抱著楚嶸川,去了目的地。
沈離帶著江辭和魏明安隱著身形,等著下去的破曉和沈亭御抓人。
楚嶸川被沈亭御交給了江辭和魏明安。
“哥哥。”
楚嶸川咬著嘴唇喃喃道。
魏明安和江辭一同回應。
“在呢在呢。”
魏明安受夠了,之前江辭就是被安王一個毒折磨的死去活來的。
又來一個楚嶸川。
他的心又不是鐵做的。
“好疼...”
江辭嘆了口氣,眼尾略紅。
魏明安底下都不看了,溫言細語地安慰他。
殺神沈亭御早就瞄準了屋裡的人。
彈了彈手指,掀起一陣風,刮開了木窗,破開了門。
破曉翻腕,手掌朝下,將屋內的溫度一降再降。
“阿...嚏...”
裡面的人打了個噴嚏。
罵罵咧咧地來關門。
門微絲不動。
窗也冰若寒潭。
“誰!誰在搗鬼!”
破曉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後,當頭一棍。
路邊撿的。
“誰!”
他轉了頭,後面的沈亭御立馬動手,一腳踹翻他的身子,踩著他的腦袋,反剪著手,往麻袋裡套。
“嗚...誰...”
沈亭御偏不給他踹暈。
全程沒讓他看到他倆的臉,把一個比泥鰍還難抓怒罵著的胖墩,塞進了麻袋裡。
沈亭御和破曉默契一笑。
兩人同時抬腳踹向地上那一坨。
吱哇亂叫啊。
合理利用資源。
他們幾個人奔雲州去了。
楚嶸川艱難地開口,“哥哥...”
“誒”,江辭摸著他的小臉,垂頭望去,“不哭啊,哥哥在呢,看哥哥們給你報仇噢。”
“是...是...誰啊...”
江辭心都快碎了,真的,他大概也是懂魏明安了。
“張毅武。”
楚嶸川攥著江辭的衣袖,低鳴幾聲,喘了喘,“他,我查出他...他在,他在永州,貪墨。”
這也是他原本準備和溫謹珩說的事情。
江辭和魏明安靜靜地聽完,江辭心疼無比地撫著他的後腦,“不想了,咱不想了,交給我倆好不好?”
楚嶸川扭了扭,哼哼了幾下。
“哥哥...姐姐...”
“認識你們...真好...”
江辭哀嚎一聲,聲音都在抖,“別這樣好不好?”
“是我們沒保護好我們最小的弟弟啊。”
楚嶸川支著腦袋,“姐姐...”
沈離紅著眼睛在後面應,“姐姐在呢,怎麼啦?”
“送我回去吧。”
沈亭御給麻袋下了結界,一手提著,怒吼,“我不同意!”
“你回去做什麼,送死嗎!”
楚嶸川不想跟他解釋了,望向沈離,“姐姐,你知道為什麼的。”
沈離嘆了口氣,望了眼破曉,破曉朝她點點頭,沈離遂蹲下,張開手,“姐姐帶你去,但是你要答應姐姐,處理完事情,回家來好嗎?”
楚嶸川撲到江辭懷裡。
哭了。
魏明安心疼地撫著他的腦袋,“好好來休沐的,怎麼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