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陣。
有一天,魏明安沒被綁在架子上。
只是被捆起來丟到乾草堆上了。
破曉怎麼都記得當時的畫面。
魏明安自己蹭過來的。
他走不了路的。
揹著手,按住了鐵鏈的機關。
又努力伸著手來拉他。
破曉心疼死了。
抬著手先把他的繩子解了。
魏明安迅速擺脫繩子,把破布一丟,“來,破曉。”
破曉上來以後,魏明安還是脫了衣裳,給他了。
“江辭在哪啊?”
破曉蹲下身,“在這等我,我去把他帶來。”
魏明安點頭。
破曉熟門熟路地開啟密室的大門。
“江辭!”
江辭緩緩抬頭。
破曉立馬去扭機關,回身接住被放下來的他。
把他的布也拿掉,江辭燦然一笑,“你來啦,破曉。”
撫了撫他有些腫的臉頰,破曉道,“走,帶你輕鬆一個晚上。”
江辭軟軟地點了點頭。
破曉咬牙把他抱起來。
倒不是他抱不動了。
胳膊有點疼。
“你怎麼”,江辭望向魏明安,嘆了口氣。
魏明安朝他伸著一隻手,“好幾天不見,我摸摸,還燒嗎。”
江辭笑,“還好。”
魏明安伸著的手還沒落,江辭在右,破曉在左,“來吧,老樣子吧。”
破曉直接給他放到了地方。
魏明安抬手,和前幾次一樣,給江辭摟進了懷裡,接著讓他靠著自己睡覺。
江辭最近被安王餵了一種毒,臨天亮時候會毒發。
魏明安次次看,次次心疼得快窒息了。
以前那麼不可一世的江辭,痛得嘴唇發白,蜷著身子窩在他懷裡,幾乎只剩一口氣了。
魏明安和破曉,每次都想各種各樣的辦法哄他。
但他每次都說不疼。
死犟。
“喏,快來,也好幾天沒見你了。”魏明安笑吟吟地朝破曉張著另一隻手。
破曉靠在了他的肩膀。
...
時間就這麼斷斷續續的過了兩個月。
太久了。
破曉有時在心裡嘆氣。
沈離啊,你去京城看看啊。
江辭他不見了啊。
但是他忽的想到,沈離會不會被一些難搞的任務拖住了。
完了,好擔心。
這天。
他半昏半醒,垂著腦袋歇著。
“喂,醒醒!”
破曉的大腦嗡得一聲。
沈離。
他緩緩抬起了頭。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他道,“沈離。”
他的沈離,終於來了啊。
飛快的掃了一眼,她沒事。
破曉以前以為,好多東西都有盡頭。
生命有盡頭,物件有壽命,但想念沒有。
他想沈離了。
真的。
四個月了。
每每身體上的疼痛肆虐之時,思緒就被他們之間甜蜜的回憶所充斥。
她的音容笑貌。
有時候他甚至能聞到沈離獨屬於甜甜的香味。
但是那都是想念。
當沈離真的出現之時。
破曉將一切都忘卻了。
拋掉了他是要在這個世界裡死掉的初衷,拋掉了現在的沈離根本不認識他,拋掉了任何的痛楚。
唯一拋不掉的,就是那纏綿徹骨的想念與愛意。
於是他想也沒想,不管不顧地脫口而出。
“我好想你啊。”
他的沈離懵了。
也是,被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叫出了名字,還說著好想她。
這是得這個反應。
破曉淺淺地笑著,心情很好。
沈離微訝,“我認識你嗎?”
“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似的。”
“你真認識我?”
破曉只是笑,當然了。
夫人。
沈離說,“長得高,好看,慘,嗯,你是叫魏明安嗎?”
破曉實在是沒忍住。
江辭描述的什麼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