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呢,沈亭御和郭逸之就是悄悄去的了。
郭逸之瞄了一眼,“換咯,弟弟,咱倆可以躺著看熱鬧了。”
沈亭御把躺椅搬到結界裡來了。
兩個躺椅,一個小桌。
桌上放著吃的。
“這生活,也太愜意了吧。”
沈亭御贊同地點點頭,兩個人在空地上曬太陽。
郭逸之仰面闔眼翹著唇,也不用看周遭,簡簡單單沐浴陽光。
冬日的暖陽格外舒緩。
沈亭御枕著胳膊敲了敲那邊,“哥哥,他們挺老實的~”
郭逸之笑哼幾聲,身體後仰,搖椅一晃一晃的,“這麼個小地方,縣令就是最大的官了,他還管不了幾個下人那他別幹了。”
沈亭御也懶懶地躺著,抓了個香噴噴的滷貨,“喏哥哥~”
郭逸之眼睛都沒睜,仰著頭張嘴。
“好好吃噢~”
日頭濃著,沈亭御脫下了大氅反過來給他們兩個蓋。
舒服!
...
“小少爺。”
“誒~?”
溫謹珩抬起頭來望過去。
他在保州呢。
這就是江辭分給他的事情。
他領月銀呢!
只要有空或者沒有事情的時候他就會來鋪子盯著。
這裡離花海很近。
但是他進不去。
問題不大。
“小少爺看一下這個~”
溫謹珩放下筆,“來了。”
其實他也沒有什麼事。
但江辭不讓他經常出現在京城的鋪子裡。
就給他派來了離京城很近的保州這裡。
他有在和掌櫃學著管理一個小小的鋪面都需要做什麼。
先前他只是會算賬而已。
具體的那些。
根本也不懂。
中午就沒回去吃飯。
下午早點回去了。
現在就桑婉和溫瀾序溫黎初在家。
...
虔州。
沈離拿手肘戳戳破曉,破曉抬頭溫聲道,“怎麼啦。”
“我這個像不像?”
“像的噢夫人~”
經過他們四個的嚴謹對比。
排除了虔州特色地貌下形成的高嶺土的問題。
拋掉了配方配比的問題。
那不同窯燒出來的各種瓷物,只碎了三個。
在正常損耗內。
於是他們四個人開始選用整個虔州城內各種各樣的釉,來給泥胚上釉。
沈離選了彩釉。
在瞪大眼睛仔細地給小的不能再小了的瓷花畫花蕊。
破曉還沒到那步,他也捏了一隻貓。
沈離要求的。
他可不承認。
江辭在做飛馬。
“好帥啊阿兄,這個霸氣外露了。”
江辭十分傲嬌地抬著眉頭,“那你看看呢,我可會了!”
魏明安另闢蹊徑,他就做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瓶子。
但是他在這個小瓶子的瓶壁上,上了顏色,畫了畫,還寫了字。
瞬間精雕玉琢,精緻無比。
“二哥好看啊你這個!”
幾個人沉浸在動手的快樂裡,根本不能自拔。
夜幕降臨。
破曉把每個人的東西都選了幾個,放在一個窯裡,進行燒製。
然後他帶路,沈離帶著江辭和魏明安跟著,把他們一下午做的東西分分類,全都塵埃落定,就等明日結果。
如果明天,依舊,問題不大,可接受範圍內,那麼,不是釉的問題。
還是有人搞鬼!
江辭朝那邊的魏明安喊,“明天來查個賬?”
魏明安一怔,“查誰?”
江辭攤手,“這邊對接的啊,兩邊都推進,省時省力省腦子。”
魏明安笑得,一顫一顫的,“我看你是沒得捏了吧。”
江辭作勢要打他,“看破不說破!”
魏明安惋惜似的癟癟嘴,“可是那不是咱們的地盤,查起來會慢一點。”
他們平時做生意,肯定會調查合作物件有沒有合作的實力。
查他們之前有什麼賺錢的能力。
查他們有沒有什麼問題,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