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了一聲,搖了搖頭。
半晌。
“幾位客官,久等啦!”
“誒喲”,沈亭御把郭逸之往裡拉了點,“哥哥過來點。”
“好香好香”,破曉嗅了嗅,眼睛都放光了,“二哥,快算!菜都來了。”
“好好好,四百二十六,破曉給我來一口。”
魏明安頭都沒抬,破曉夾了一口汁水飽滿瞧著就勁道的水晶餚肉,“啊,二哥快張嘴。”
“唔,嗯,好吃誒!”
魏明安三兩下解決了他看的賬目,又上了幾個菜。
菜餚香味撲鼻,趕緊收了。
“開動開動!”
...
毫無疑問,這頓飯當然是江辭付錢。
江辭掏錢袋子那是相當的熟練。
“幾位客官慢走!”
沈離他們一人推一個,走在街市上。
沈亭御憤憤不平地接著罵,“那幾個人不長眼!怎麼的了我阿兄怎麼的他了!”
熱騰騰的鍋爐在街市一側燃著,他們剛剛路過,熱氣燻烤得人暖洋洋的。
“好啦弟弟”,江辭回頭,瞧了瞧陰沉著臉的沈離,又看了看明顯面色不虞的破曉,和那邊喋喋不休罵人的沈亭御。
江辭戳戳魏明安。
魏明安也回頭看過去。
不止呢,江辭也打量了一下郭逸之的神色。
郭逸之笑,“我說我的三個寶貝啊,別冷著個臉嘛,剛才沒人說話啊~”
江辭唇角微抿,郭逸之有些吊兒郎當地挑了下眉,搭在江辭扶手上的手輕輕拍了拍他。
兩人對視,眸中的淡然頗為相似。
江辭失笑。
就說吧,後面這三個比他們仨都在意這件事。
真聽不得。
剛才呢,坐在大堂裡的人看到他們這一行人,從包房出來。
他們這幾個人其實構成很特殊。
上哪找三個坐輪椅的人同時出門啊。
社會風氣下,多見身殘之人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加上江辭把他們幾個打扮得相當貴氣。
自然吸引了不少注意。
有人會嘖嘖幾聲,感慨他們可惜了。
有人呢,說了為何幾個瘸子如此氣派。
就是這話。
沈離不情不願地聽了江辭的話,在空中劃了個結界。
江辭笑盈盈地回頭,“笑笑誒,你們仨,這有啥的啊,嘴張在他們身上,要說就讓他們說去唄。”
魏明安接話,“對哦,妹妹~誒!”
沈離嘴噘得老高了,十分的不爽,“上次就是!”
魏明安也笑,笑得都偏過了頭,“妹妹呀,你都不認識那些人,生什麼氣呢。”
魏明安拍了拍破曉緊繃的胳膊,輕撫著,“來妹妹你說,你有嫌棄我們是瘸子嘛~”
沈離幾乎沒帶反應,咬牙切齒地敲了敲魏明安的額頭,破曉也是,擰了魏明安一把。
沈離猛的拔高了音量,“說的什麼渾話!”
魏明安攤手,“這不就完了嗎。那我們仨當然不在乎這事啊。”
郭逸之給氣呼呼的沈亭御順毛哄,插了句嘴,“可不咋,我還自己說呢。”
“哥!你別打岔!”
“好好好。”
江辭被一臉委屈的沈離可愛到了,唇角高翹,向前傾身,摸了摸她的腦袋,“和我去宮宴也不能在意這些噢,肯定也有人說的。”
沈離哼得一聲。
江辭笑,“沒和你們說過,我誒,以前還有人想吃我絕戶呢。”
沈離,沈亭御,破曉,三個人瞬間支起腦袋。
破曉不懂,“什麼意思?”
沈亭御沒懂,“這什麼?阿兄你不是?”
郭逸之也沒聽過這段故事。
沈離微訝。
魏明安知道。
他垂下了視線。
江辭講了一段塵封已久的故事。
沈離坐下了。
江辭笑,“那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情了,你們不是知道嗎,那時候我剛回到京城,待了一陣,去雲州了,然後救魏明安去了。”
魏明安笑哼哼地抬頭捶了他一下。
江辭又笑,“然後我倆不是大江南北地玩去了嗎。”
沈離拍了下他的腿,“好好說話!你那是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