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纏綿入骨的痛楚。
也有那剜心的想念。
全部交織在一起。
他吸了吸鼻子,仰頭偏了些視線,強壓下眸中幾乎奪眶而出的淚水。
轉過了頭。
“謝謝妹妹~”
沈離靠了回去,也沒說什麼,她笑,“該溫謹珩啦!”
楚嶸川眨巴著眼睛,他也不說話,就看著溫謹珩。
溫謹珩失笑。
他存心逗他,看向了郭逸之,“哥哥~”
楚嶸川撅嘴瞪他一眼。
安安靜靜的也沒說話。
郭逸之笑眯眯地看他。
溫謹珩掏出一個小長盒子。
“哥哥~快看看!”
郭逸之開啟一看。
“哇。”
溫謹珩淺笑盈盈,“怎麼樣?還挺逼真的吧。”
在虔州,最盛興的就是瓷了。
包括但不限於普通的瓷器。
各式各樣。
比如瓷花。
比如溫謹珩見到過幾乎做的像真的一般活靈活現的瓷貓。
溫謹珩那時候就靈機一動。
想到了。
郭逸之愛海棠。
那得滿足他。
溫謹珩和破曉一起去學的。
破曉做了海棠木手串,他做的瓷花海棠。
郭逸之無奈而笑。
“你們啊”
溫謹珩挑了挑眉,和破曉對視一眼,眼底狡黠閃過。
“哥哥你就說你喜不喜歡吧。”
郭逸之把盒子蓋起來,斬釘截鐵道,“太喜歡了,回去就擺上。”
“哥哥生辰快樂~”
溫謹珩轉向楚嶸川。
“殿下~”
楚嶸川噘著嘴,“嗯,吶。”
溫謹珩翹著唇角笑,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小物件。
“好久沒給我的殿下過生辰了。”
“思來想去,忽的想到這個了。”
楚嶸川兒時有一個特別喜歡的小木馬玩具。
溫謹珩剛認識他那會兒,先皇在位,各大皇子劍拔弩張,幾乎水火不容。
每個人都在為了那個最高的位子鬥爭。
那時候楚嶸川可不是太子。
他是十七皇子的長子而已。
十七皇子也就是現在的聖上。
聖上是最小的,楚嶸川也是皇學裡最小的皇家子弟。
溫謹珩完全是來陪他的。
也許是現在的聖上,實在顧不過來他的小兒子,給他找個伴吧。
,!
那時候的他們兩個,加起來歲數都不如別人大。
今天誰的爹給誰的爹使了絆子,他們這裡也有小爭鬥。
楚嶸川的小木馬。
那個溫謹珩第一次坐都被他趕下來的小木馬。
就被安王的兒子,也就是楚嶸川表兄,丟進了湖裡。
氣得他直接上去揍了那幾個欺人太甚的玩意一頓。
也不能說揍吧。
因為好像被揍的是他們倆。
那時候呢,比他還小近一年的楚嶸川,可懂事了,紅著眼睛看著四分五裂的小木馬,什麼也沒說。
溫謹珩還記得呢,他當時特別認真的和楚嶸川說,“殿下別怕,他們太過分了,我在呢!”
他倆都呲牙咧嘴的。
相視一笑。
後來他說到做到,這打架的本事也是從小練來的。
他五歲就敢打十歲的。
可不越來越厲害嗎。
在給楚嶸川選禮物的時候,忽然就想起來這個小木馬了。
自然是不能做一個原樣的了。
溫謹珩用布匹做了一個小馬。
很像的。
裡面塞的是桑婉給楚嶸川調的香。
“殿下掛在衣櫃裡,當個香囊~”
楚嶸川心頭像是被重拳擊中。
那些不想再提起的過往,再次浮現心頭。
溫謹珩小時候,真的是拿命護他。
“溫謹珩~”
“誒!”
溫謹珩笑吟吟的。
楚嶸川擁了過來。
“還好把你找回來了”,楚嶸川委屈巴巴的,在溫謹珩肩頭蹭了蹭,“差點把你弄丟了。”
溫謹珩被逗笑,摸了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