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仍舊是奶聲奶氣的。

小姑娘喊周亦是姑姑，到了江渚這裡也喊姑姑。

於崢眉眼都是笑，面對這種小小的人，他其實也有幾分束手無策，害怕聲音大了都會嚇到她。

「那你既然喊她姑姑，就不能喊我叔叔了。」

小姑娘疑惑地歪著頭看於崢。

「你得喊我姑父才對。」

小姑娘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姑父。」

惹得於崢一陣子笑。

周亦來接小姑娘回去的時候，於崢兩人要下去送她們。

誰知道原本好好的小姑娘突然間就哭了起來，一個勁的擺手，「不要送，不要送。」

哭得大傢伙心疼。

江渚接過來抱她，「姑姑送你下去好不好？」

小姑娘仍舊哭著拒絕。

周亦見她哭成這樣，也說，「算了，不用送，我抱著她下去就行。」

於崢：「我剛剛上來，見小區那裡上凍的厲害，我下去替你倒個車。」

江渚也點頭，執意去送周亦他倆下去。

小姑娘在電梯裡還在哭著不讓送，也不理江渚，惹得江渚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小姑娘生自己的氣了。

百思不得其解。

出了小區門口，於崢去幫周亦倒車，江渚和周亦站在一旁說話。

江渚蹲下身子，看著小姑娘，「甜甜，你告訴姑姑，是不是姑姑哪裡不好，你不想和姑姑玩了呀？」

小姑娘蹲在地上，看著結冰的地面沒有吭聲。

江渚聲音裡故意帶著悲傷，「姑姑是哪裡做錯了啊？」

甜甜看了一眼江渚，江渚伸手去揉了揉眼睛。

「姑姑，你別哭。」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送你啊。」

小姑娘糯糯地低著頭說，「剛剛都有人摔倒了，很疼的，我很害怕。害怕姑姑也摔倒。」

江渚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所以你就哭著不讓我送你啊？」

小姑娘點點頭，惹得江渚心裡又酸又暖。

「姑姑不害怕摔倒？」

小姑娘疑惑，「很疼的，好多人都怕摔倒，為什麼姑姑不怕？」

江渚想了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個童趣的問題才好。

「因為姑姑要保護你啊，所以姑姑永遠都不會害怕。」

小姑娘看著江渚的目光堅定又清澈，大約是感覺她真的不害怕，甜甜地笑了起來，「那我們就一起玩吧。」

周亦看著於崢倒好的車，一把抱起小姑娘，「改天再和江姑姑一起玩，現在我們得回家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不捨地和江渚說了再見。

……

回家的時候，江渚一直在發呆。

於崢倒了茶給她放到手裡，「暖暖手。」

江渚接過來，仍舊是怔愣的。

於崢走過去從後面抱著江渚，「發什麼呆呢？」

江渚低頭啜了一口，「今天她過來的時候，就跑著沖向我，那場景真的就像波妞跑向宗介的那幕，我都懷疑我是不是遇到天使了。」

於崢嗯了一聲，表示自己在聽，這個她應該就是小傢伙兒了。

「她哭著說不讓我送的時候，我真的很懵，不知道好好的怎麼突然哭了。下去的時候她告訴我原因的時候，我都差點哭出來，她真的是小天使吧，怎麼能這麼可愛呢？她什麼都知道，心思細膩又敏感，可是不懂得表達，只好用哭來拒絕。」

於崢下巴在江渚的頭頂摩挲了兩下。

然後在江渚扭過來的時候，咬住她的唇，吻了上去。

江渚聽見他低聲在自己耳邊說，「我們生一個這麼可愛的，好不好？」

這夜，於崢甚是賣力，沒做措施。

一個月後，江渚的例假沒來，去醫院檢查，小天使要來了。

十個月後，江渚生下了一個女兒，也是個粉雕玉器的小人。

江渚坐月子期間，是江母來海城照顧的。

江母住對面，方便的很。

江渚身體剛養的差不多，孩子就被於崢給塞到江母房裡了。

於崢洗完澡的時候，沒有穿浴袍，反而是穿了件白襯衫，下身是西裝褲，惹得江渚頻繁看了他兩眼。

這人，大晚上的是要做什麼？

穿的這麼禁慾，越看越覺得騷氣。

於崢一進屋，就先把客廳的燈給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