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遠點點頭,反正兩人的事情既然他決定了,也就沒打算瞞著其他人,早點讓別人知道也好。
再說,他也不放心她自己待著。
江念遠:「出去的時候把門鎖好,怎麼一點安全意識就沒有。」
逢宿:「我想著就一會兒,東西也都鎖好了。」
江念遠看她解釋,就知道她還是沒意識到這兒有多亂。
「以後出去就把門鎖好,重要的東西該拿著就拿著,說不定你吃飯的功夫就打仗了。」
這事他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當初在阿富汗,原本都挺平靜的,大家都沒想到突發戰爭,半夜炮彈就差點投到他們的落腳地。
幸虧還有點距離,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
逢宿見他擰著眉,面色凝重,意識到自己想法可能還是有些天真,就點點頭,吸取教訓了。
再怎麼說,這人也是為她好來著。
收拾好房間,兩人就一起去病房了。
醫院的中間臨時被搭上了幾個帳篷,那些傷的不是特別重的傷員安置在那裡面。
逢宿跟著江念遠走的時候,起初在他後面,這人就停下來等她,非並肩走不可。
原本不是很長的路,在各色眼神的打量下,變得有些遙遠起來。
兩人路上還遇上了那天的兩個護士,中年護士和小迷妹,她們準備去給帳篷裡的傷員換繃帶和藥。
兩人向江念遠打了招呼後,就看著她,倒是也打了招呼,就是兩人的眼神有些耐人尋味。尤其是小迷妹的眼神,好奇又帶著難以置信的不甘,卻也沒問什麼。
逢宿想起那天這兩人的對話,眼神有點虛。
就笑了笑,跟著江念遠走了。
離得距離稍微遠了,確保兩人聽不見,才對旁邊的江念遠說,「你剛剛注意到那個護士沒?」
江念遠搖頭。
「就是那個小迷妹啊。」巴拉巴拉的形容了下她的長相。
江念遠:「我就兩隻眼睛,只顧著看你跟上沒,哪有心思看別人。」
逢宿:「她喜歡你來著。」
江念遠:「你又知道?」
逢宿:「我看出來的。」
其實是親耳聽見的。
☆、腐眼看人基
江念遠:「我不知道。」
逢宿:「她是你同事哎。」
江念遠:「除了看病,就想著怎麼不被你撩到了,哪還有其他心思。」
逢宿:「那撩到了嗎?」
江念遠斜她一眼,不動聲色:「你說呢?」
逢宿:「逢姐出馬,天下盡殺。」
江念遠看她一臉小人得志的張揚,似笑非笑,「挺有志氣啊,還打算撒網全天下。」
逢宿:「沒,就你一個。」
對不起,爸爸,我就是這麼慫,這人眼神殺傷力太大。
我實在不是他對手。
江念遠不置可否。
兩人說著就到了他辦公室,看江念遠穿上醫生袍後,一起去了病房。
去的第一間病房,就是那個沒有麻醉藥的情況下做開顱手術的小孩。
幸好結果還不錯。
剛好安德烈醫生也在病房裡,身後跟著米莉亞做著記錄。
江念遠:「情況怎麼樣?」
安德烈:「昨天的時候有些反覆,今天算是穩定下來了,生命體徵也恢復正常。」
江念遠點點頭,仔細檢查了房間裡的儀器,然後看米莉亞的記錄,不時地低聲詢問著什麼。
逢宿就趁著這個空檔,看了眼病床上躺著的小傷員,臉色慘白,但是還好儀器聲顯示著這人 只是昏迷,而不是永遠的倒下去。
想到這,就想起他在戰場上被救助的場景。
不可避免的看了眼江念遠,他神色認真,和逢宿單獨看到的他一點都不一樣,可就因為這樣,自 己才會陷進去的吧。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逢宿順著視線看過去,是安德烈醫生。
逢宿都看過去了,他也不避諱的接著打量,眸子裡帶著興味,看看逢宿,又看看江念遠,然後朝著逢宿笑了笑。
還別說,他這擁有硬漢體格的醫生冷不丁的一笑,反差不是一星半點。
逢宿也回了個微笑。
那種逼不得已的皮笑肉不笑的帶著寒顫的笑。
畢竟你見過你不熟悉的一米八多的黑臉大漢突然衝著你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