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確的說,兩具格軍的屍體。
逢宿目光轉回到前方江念遠拿在手裡的手/槍,才想明白剛剛發生了怎麼樣一回事。
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冷顫,如果不是江念遠,可能這躺在地上的就是她自己了。
車外的世界也是混亂,地上一片狼藉,原本就因為剛剛結束的戰亂,周圍的建築時不時的發生著小爆炸,就好像地震之後總會有餘震。
火舌吞噬著建築,硝煙還未散盡。
未來得及上車撤離的人們又經歷了小隊伍格軍的突然回襲,場面已經有些失控。
人們開始爭先恐後地往車上擠。
逢宿感覺身體已經不受自己控制,被人潮擠得手裡的相機都要拿不住,只能死死的抱在胸前。
「去他媽的,都別給老子擠。」
「誰再擠,老子他媽崩了誰。」
士兵們的聲音早就被人潮聲給淹沒了。
逢宿腦子裡突然冒出種想法,一旦被擠倒,後邊的人流可能一下子會像急流一樣湧上來,自己就再也站不起來了,直到被踩死。
這些人已經被出於對戰爭的恐懼感給完全籠罩,早已失去理智。
她心裡突然就生出了一種無力的失措感。
「都停下來別動。」
人群怎麼可能會聽從這不是命令的命令語。
「我他媽讓你們別動。」
接著就好像是為了證明說話者的憤怒,天空中響起了三聲槍鳴。
嘈雜聲突然就中斷了,世界恢復清淨。
然後逢宿就感覺人群好像自動給說話那人讓開了一條路。
一條通向她自己的路。
路的那端是江念遠,這端是她。
江念遠擰著眉,盯著她看,喘著粗氣,渾身肌肉噴張,像一頭時刻準備進攻的獅子。
走過來,牽了她手,卻不再看她。
「格軍已經打走了,你們放心,部隊一定會讓你們安全撤走的。」
「現在大家都別急,急也沒用。聽維和部隊的命令,依次上車出發。」
士兵們見局面被控制下來了,帶著感激地看了眼江念遠,重新開始組織難民上車。
這邊江念遠見恢復正常,就拉著逢宿往外走。
出了人群,大手就自動鬆開了逢宿的小手。
逢宿卻仍能觸控到剛剛那人牽她手時,手心裡的濡濕。
像極了自己從前緊張時愛出的手汗。
他從人群裡路那端出現的時候,讓她無端想起《大話西遊》裡那句令她印象最深的話了,它說,「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彩祥雲來娶我。」
她的意中人也是個蓋世英雄,踏著七彩祥雲來渡她過了這一劫。
但願她能夠猜中開頭又看透結局。
回到茨欣瓦利後,醫院裡忙的很,已經是傍晚了。
醫生們忙著手術,護士們安排緊急術後。
人手看著有些不夠,逢宿便也去幫她們的忙。
跟著兩個護士,醫務上的事她也不懂,不敢瞎胡添亂。
只好去和她們一起幫著給輕傷的人包紮。
好在這次維和部隊,只除了突襲最開始時在值班計程車兵,其他傷亡都不算嚴重。
逢宿聽著旁邊兩個護士講話。
「我就早看遠醫師厲害的很。」
「你不知道?」反問的是看上去年紀稍大點的護士。
她好像有點詫異年輕的護士這樣說。
「咱們救援隊又不是隨隨便便能進來的。」
最開始說話的護士點了點頭,她也想起來自己最開始接受訓練時候都遭的罪。
體能訓練,睡的少,吃不好,練槍,專業測試訓練,每天都累得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往死裡去,才進來了。
「遠醫師和我們是同批進來的,體能訓練屬他最厲害,日丹離他都還差些,你別看日丹肌肉看著挺唬人。」
又想到什麼,正說話的這護士停了下來,笑了笑。
年輕護士好奇心被勾了起來,見她只笑不往下說,就急切的拿胳膊去戳她。
「當年訓練的時候,遠醫師槍法也是最好的,上面都喜歡他得緊。不過,說來還有點奇怪。」
年輕護士見她又吊人胃口,嗔了她一眼。
逢宿正好給傷兵包紮好胳膊,也抬頭去看要說話的人。
「當年他進來,履歷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