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出門把紙條整齊地疊好放進上衣口袋裡,貼近左邊胸口的那個,想讓它感受到心臟因為它發生的改變。
嘭嘭嘭的。
逢宿想的沒有錯,她就在門診部的病房裡找到了他。
病人們最近的情況都越來越穩定。
他站在醫生的最外圍,手裡拿著聽診器。
逢宿一點點地從門口向裡挪著走,控制著呼吸,快要走到江念遠旁邊的時候,正準備突然抽掉他的聽診器嚇他一下。
手就被江念遠給握在手裡了。
逢宿訕訕,臉上是做了壞事要被抓住的虛心。
其實仔細想想,她明明還沒來得及做,虛心個什麼勁兒!
這樣想著,便抬頭給江念遠了一個甚是明媚的笑容。
江念遠看她這樣子,嘴角不太明顯的抽搐了一下,卻還是被逢宿捕捉到了。
這人,又想笑她。
江念遠手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著逢宿的手,眉心一鬆,對著逢宿無聲說了幾個字。
逢宿看他說完,狠狠瞪了他一眼,嘴巴不高興地噘了起來。
她算是看清楚江念遠說的什麼了。
他說,缺、心、眼。
虧她還盯著這人看得認真得不行,沒想到得到的就是這種結果。
說她缺心眼,她看他才是。
江念遠見小姑娘嘴上能掛油瓶了。
順手在她手上不輕不重地捏了兩把。
逢宿感覺手上癢得很,那人動作也不停。
她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笑,屋裡的人都朝她看了過來。
「喲呵,宿醒了啊。」出聲的是日丹。
江念遠涼涼地看了過去。
「liberty,要喊liberty……遠讓喊liberty。」
康康在一旁碎碎念,提醒著日丹趕緊改稱呼。
日丹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感受到江念遠的目光後,也就順從地接納了康康的意見。
「liberty起床了呀,我想著以遠的能力,咋也得睡到中午呢。」
名字改是改了,說的話卻還是葷素不忌。
江念遠的眼刀子又飛了過去。
一屋子的人都憋著壞,看這對小情侶的笑話。
好不容易他們隊裡才出來這麼好玩兒的一對。再說了,要擱以前,哪敢想有一天還能這麼揶揄江念遠啊。
嘖,想都沒想過。
早上他們可都看見了。
江念遠特意去廚房給麵包煎了個蛋,色澤金黃分明,氣味誘人。
康康問,「你以前不愛吃煎蛋的啊,不是嫌麻煩嘛。」
江念遠邊往麵包裡裝飾,邊淡淡地回了一句,「你現在話很多呀。」
康康心裡吐槽,以前這人也不這麼嫌棄他呀。
旁邊正吃飯的安德烈笑了起來,「他以前是怕麻煩,現在可不覺得麻煩。丫的,心裡不定怎麼覺得美滋滋呢。」
江念遠挑眉,不置可否。
安德烈嘴裡碎罵了兩句。
孃的,大早上就秀恩愛。
三人一起回的住處,康康和安德烈開門的時候,見著江念遠直接拿著做好的早飯回了自己房間。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我的媽,發展也忒迅速了。沒看出來,江念遠還有這本事呢,都給人小姑娘拐到自己屋睡覺了。
康康就是個嘴碎的主兒,早上嘮叨了一上午。
現在全醫院沒有幾個不知道這倆人昨晚是在一起睡的。
現在,屋子裡的人都等著看好戲,畢竟這生活也著實無趣了些。
逢宿原本聽見康康提醒日丹改口的時候,已經不好意思了。
後來又聽到日丹一言不合張口就來這麼個黃段子。
人小姑娘就委屈了,我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就能回答這種問題了。
咋說也得,試過,才知道啊。
……
江念遠看逢宿低著頭,不知道想到什麼,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光,就知道大事不妙,估計小姑娘又有了捉弄人的壞心思。
準備捂住她嘴的手還沒伸出去,那邊就給了答案了。
「我本來也想著咋也要大中午,沒想到就一早就清醒了。」
說著還轉了轉眼球,往江念遠那兒斜了斜,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屋子裡的人聽見這話,都止不住地笑,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