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病了? 」
逢宿搖搖頭,不由自主地去把玩兒江念遠的手指頭,一點點去摳。
江念遠瞟了眼桌上的茶杯,不動聲色,「剛剛給你打電話怎麼沒接,嚇死我了,以為你在家出了事。」
逢宿聽了這話,臉色變得有這麼難看,嘴上卻逞強,說著,「手機靜音在臥室,我沒聽見,再說了,我在家能出什麼事。」
江念遠捏了把逢宿的臉,「沒出事就好,本來我還擔心你來著。」
又去看了眼茶杯,眼裡帶著詢問,「這,剛剛有人來了?」
逢宿低頭沒出聲,好像在組織語言。
江念遠等了一會兒,才聽她問,「找到什麼了嘛?」
這一問,才提醒了江念遠。剛剛逢宿電話一直不通,他心思早就轉到她身上了。哪能還想起口袋裡的東西。
江念遠從口袋裡把u盤拿出來,走近臥室,把膝上型電腦拿出來,放置在茶几上。
等著電腦開機的時候,逢宿表情還很不對勁,全程沒有抬眼看江念遠一下,就好像在躲避一樣。
如果是往常,她鐵定早就上來,端茶倒水害怕她男人感冒了。太反常。
電腦終於開機了,江念遠正準備把u盤插到卡槽裡的時候,逢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制止了他的動作。
「要不,我們明天再看好不好。」話裡有著哀求。
江念遠反手把逢宿抓在懷裡,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肩膀,聲音放低,帶著擔憂,「寶寶,剛才到底是誰來了?嗯?」
究竟是誰來了,讓你這樣驚訝,以至於連真相都拒絕。是怎麼了?嗯?
逢宿低頭,只說了一句話,就讓江念遠今天晚上心底最後一根線也斷了。
她說,「阿遠,你還記得你爸長什麼樣子嗎?」
不等江念遠出聲,她就自顧自往下說了。
「聽你之前講,他在你記事之前,就拋棄媽媽和你走了,所以你壓根就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可是我告訴你,他和你呀,真的是很像很像呀。」
逢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了,她還陷在開門的瞬間,看到外面來人的驚訝,或者說是驚恐。
因為這人和江念遠實在是太像了,一樣的高鼻樑,一樣的眉眼。
如果非要說哪裡不對勁,不過是來人年紀五六十歲的樣子,皺紋多了一些,滄桑了一些,也更邪氣些,不似江念遠看他第一眼就覺得英氣而正義。
「你這時候提起他,是?」
逢宿眼睫毛顫了幾下,終於輕輕合上,眼睛閉了起來,好像下了很大決心才給出答案,「你爸還活著,他來了。」
好像嫌棄衝擊力不夠大,後面又加了句,「他就是『鬼爺』。」
江念遠在聽到後半句的時候,感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他覺得逢宿有些在同他開玩笑,你告訴我一個早就在他心裡死了的人還活著,並且活得好好的,還是我們要找的「鬼爺」?
逢宿扭過來抱住他,說話聲音嗡嗡地,震得他胸膛發麻。又癢癢的,讓人懷疑知覺都出了錯誤。
「我知道這很難讓人置信,但是……真相永遠讓人這麼啼笑皆非,狀況百出讓人意料之外。」
逢宿語無倫次地說著,江念遠用了力氣把她往懷裡帶帶。「我知道,寶寶,你不用安慰我。」
說著,低頭在她發間落下一個輕柔的吻。他早就想清楚了,那人早就在他心裡死了,結果不會因著這所謂生物上的血緣關係改變什麼。
「他怎麼說的?」
逢宿把今天晚上他走後的事情託盤而出。
乍聽見敲門聲的時候,逢宿以為是江念遠回來拿傘。所以開門的時候,還是受到驚嚇的。
尤其是看清人臉的那瞬間,夜空中一道閃電劃著名光劈開了烏雲。
她讓人進了門,給人倒了茶,請人坐下,那人開始給她講了個故事。
故事很長,長到中間逢宿給「客人」續了好幾次茶。這也是為什麼,江念遠回來的時候看見茶杯裡還飄著熱氣,那是逢宿最後一次剛剛倒上的。
南方有個小城市,鄰著海。這裡有對,青梅很美,竹馬很俊。青梅美到全城鎮只敢這個俊竹馬娶她。
結婚那天,新郎買了好多新娘喜歡的花,堆到她面前。全鎮的小姑娘都很感動,被這場花海的婚禮。可是這花幾乎花光了竹馬所有的積蓄。
沒錯,竹馬很窮,幸虧還有這個傻青梅願意跟著他過日子。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