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我今天是帶著你們女婿來的。他叫江念遠,雖然有點老,但是確實對我好。」
說到年紀大的時候,江念遠瞟她了一眼,但礙著是在岳父岳母面前,沒和她別上。又聽到她的後半句,嘴角才噙了一絲笑意。
江念遠看了眼逢宿,內裡都是寵溺。
「爸,媽,我是江念遠。」說到這,自己就笑了聲。江念遠覺得緣分有些奇妙。
「當年你是我的病人,現在,我是你女婿,這人生各種機遇真是說也說不清楚,屢也屢不乾淨。」
逢宿想起兩人一路走來,神情有些動容。他守她這麼多年,兩人才走到一起。
「爸,媽,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宿宿的。我長她這麼多歲,見過的人比她多,遇到的事比她多,經驗也就比她多。會好好呵護她,不讓她受傷。」
江念遠這話說得不夠漂亮,和天底下其他女婿面見岳父時沒有什麼差別。再質樸不過,可這神情,這眼底溢位來的寵溺,是真切讓人體會到被呵護的感覺。
讓逢宿想起她和他領證那天,也是如此。兩人宣誓,他面色肅穆,神情莊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還有你擔心的那件事,就差最後那點意思。可是我相信,不出多久,就會水落石出。您請等著。」
而後江念遠起身,彎腰給二老鞠了一躬。
這邊完了,又去隔壁探望江念遠的母親。
逢宿看墓碑上的照片,是位很溫柔的女子。目光溫柔,嘴角含笑,氣質婉約。和江念遠人前沉默寡言的性格不太相似。
「媽,兒子不孝,現在才來看您。這次事情很順利,我沒有受傷,來給您看看。」
江念遠說這話的時候,逢宿瞪他了一眼。這人不說實話,是誰捱了一槍。
「這次啊,不僅沒受傷,我還撿了個媳婦兒回來。」
逢宿聽見著,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接了句,「媽媽,我叫逢宿。」
江念遠順手摸摸逢宿的頭,「媽,您看見沒,乖得很。」嘆息了聲,「您要是還活著,指不定多喜歡我給你找的這個兒媳婦呢。」
逢宿看江念遠在他母親墳前這樣自賣自誇,有些不好意思。
「宿宿她爸媽就離您不遠,你們要是在下面寂寞了,就互相串串門子聊聊天,解解悶啊。你看,給你找的這親家多近。」
逢宿伸手打了江念遠一下,被江念遠順手拽住。變成了兩人手牽手。
「媽媽,我會好好照顧念遠的。」
江念遠聽了挑眉,戳了下逢宿的額頭。「行了,別在咱媽面前賣乖了,還是我照顧好你才是正經事。」
臨走的時候,快到山下,逢宿回了下頭,依稀感覺三位老人墓前有人站著。
好似還在逢宿回頭的時候,順著視線望了下來。離得太遠,也不確定,何況還有別的人,就沒往心裡去。
自那天從墓地回來以後,逢宿就徹底了了一些心思。江念遠那邊也陸陸續續傳來訊息,過陣子希望他歸隊。
逢宿在這方面沒對他發表過任何意見。她既想他去,為了人命;又不想他去,為了他的安全。
本來寧靜日子沒過兩天,就又要面臨選擇。
江念遠對此也是緘默,倒也不是逃避,反而像是做過選擇後的沉默。於是逢宿就裝得愈發心安理得,無論如何,總也要好好享受下暴風雨前的平靜。
報社裡最近也不怎麼忙,氣氛倒也好。談川開始在家裡長輩安排下相親,兩人表面上還是往日,亦師亦友,也過得去。
下班回她自己的家裡收拾屋子,她的衣服都搬到江念遠住處。這裡留下的基本都是她父親的東西。
他留給她的文物核桃,她也安置在這處。原本帶上王海拿出來得那對,應該是四隻。
可是在茨欣瓦利逃跑時,有一隻被磕住破損了,她前兩天和江念遠帶到文物店裡讓人維修。
今天店員打電話讓過去拿,逢宿讓江念遠去了。
江念遠回來的時候臉色有些陰沉。
「怎麼了?」逢宿給他拿了拖鞋,讓他換上。又給他倒杯水,看他有些失神,遞到他手上。江念遠沒什麼反應,一飲而盡。
「你慢慢說。」逢宿看他心思有些沉重。
江念遠揉了揉太陽穴,才抬頭看向逢宿,不知道怎麼開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東西,遞向逢宿。
「文物店的人說,那對文玩核桃早就被動過手腳之後又修整過來的。外人看不出什麼,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