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念遠回的聲音很輕,眼睛有意瞥向窗外,嘴角卻止不住的上揚。
「悶/騷。」
「是嗎?」
逢宿不理這人,只顧著自己心裡傻笑,老傻子。
從機場回來的這路上,逢宿又纏著江念遠讓他講講他的生平事跡。
只知道他性別男。
三十歲。
以前是h市醫院的醫生,現在戰地醫生。
和她一樣,父母去世。
沒了。
說這個的時候,江念遠接了句。
「還有一項,你也知道。」
逢宿撇嘴,關於他的資訊,她就真的只瞭解這麼多了。何況,對於他這個人,她信,沒來的由的相信。
「性別男,愛好你。」
逢宿咬咬唇,這哥撩人技能停不下來是不。嘴上雖腹誹,內心卻是受用得緊。
把之前的生活講了講,逢宿聽完才發覺,她之前所瞭解的僅有的資訊裡面好像還有錯誤的。
比如,她和他不一樣。
她父母都走了。
他卻未必,說不定他爸還活著。
逢宿這樣說給江念遠聽的時候,江念遠面無表情,看起來內心絲毫沒有波動。
「說實在話,我都沒見過他,如果真活著,怎麼就不回來看看我和我媽。」
所以,寧願在心裡相信他是死在外頭了。
經過老城區那片,逢宿讓停下來。
前頭路的中間有顆樹。
司機對著樹按了按喇叭。
逢宿對著樹說了句話,「嗨,又見面了,我們回來了。」
江念遠:「呵。」
淡漠的語氣在旁人聽起來像是挑釁。
司機:「這位同志,你可別不相信。這棵樹啊,可是有歷史的。」
江念遠看了眼瘦細的樹苗,再瞄一眼,還是那麼「嬌弱」。
他還真沒看懂「歷史感」在哪。
逢宿看了眼江念遠,「我真懷疑你在這城市住沒住過。」
「我之前哪關心過這些。」
「這裡之前是棵老樹,大家都說不上來是個什麼品種,但是一百年的樹齡還是有的。之前老樹慢慢枯死了,現在你看到的這個是枯木逢春。」
司機師傅在後面又補了句,「這小樹是老樹上原本的一枝,自己發的芽,又活了,你說有靈性不。」
最後話的語氣帶著本地人的驕傲。
倒是讓逢宿無端想起她剛去茨欣瓦利時,洛班父親介紹羅基隧道的樣子了。
同樣的語氣,同樣的驕傲。
江念遠抿唇,「姑且是有靈/性/吧。」
司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著江念遠毫不避諱的翻了個白眼。
車子繼續行駛,一路上司機大叔都在喋喋不休,對著江念遠一個勁兒嘚吧嘚吧h市的好,讓逢宿忍俊不禁。
恨不得把h市近三十年來的變化全說出來。
逢宿其實聽得挺起勁,因為她發現這大叔說話其實還蠻有意思的。
說話間不知不覺就到了。
拿行李的時候,江念遠只當沒聽見逢宿那句「離我家好近」的嘟囔。
笑話,他要是真接了這句,她下句萬一來個「我要回我家住」,他怎麼辦?
到手的東西還能跑,那算他輸。
逢宿看江念遠,他家和他家的格局是一樣的,同樣的五室一廳。
兩間臥室,一間書房,一間浴室,一間廚房。
「哪個是你房間?」
江念遠指了指左邊的房間。
逢宿看了眼,笑了,逕自往右邊走去。
進去一看,轉身調頭就打算往外走。
「晚了。」江念遠堵在門口。
「你耍心機。」
「你先耍的。」
這控訴讓逢宿無可奈何,這人剛才就是算準了她會去另外一個房間。
「和我一起睡。」
「不要。」
「為什麼?」
「又累又疼。」
「沒有舒服?」
臥/槽,江醫生,你也忒不要臉了吧。
於是,這天晚上,沒有回答的逢宿被人抓住弄了兩三次,一晚上耳旁都是這人呻/吟,帶著故意勾人的引/誘。
非得也要逼著她出聲,她馬上要昏過去的時候,還是這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