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機械師的考核為什麼只侷限於機甲?機械師就該放眼所有機械!
她一拍腦門,茅塞頓開。
「我們後期能不能贏下考核就看你了,明兒。」時冽輕拍她的肩膀,鄭重道。
力道不大,是箏明卻感覺肩膀負起一座泰山。
身負重任的感覺既給了她滿滿壓力,又久違地燃起了她的鬥志。
「放心,我絕對不辜負你們的期待!」她拍著胸脯豪情萬丈。
笑意不自覺爬上蘇樂唇角。
有點團隊核心的樣子了,時冽。
時冽安排完他們的任務,自己孤身前往異能考核區。
速度已然拉到最高,可是緊趕慢趕還是沒能趕上,許夢忱被幾個綠點包圍了。
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立馬被踢出考核。
用他引隊友麼?
她只能想到這個可能。
時冽疑惑之餘全力趕路,途中屬於許夢忱的紅點始終沒有下線,包圍他的綠點也稀疏散開,只餘下五個。
直到她趕到許夢忱所在之處,她才明白怎麼一回事,臉色「唰」一下變得陰沉。
只見一臺銀色機甲將許夢忱反綁吊起,鬆開任他墜落,又在即將砸在地上前拽住繩索,幾次反覆後隨意丟在地上,像是消遣一隻弱小無力的動物。
許夢忱頂著疼痛艱難蠕動身體企圖逃離,又被銀色機甲硬生生拖拽回去。
旁觀的四臺機甲裡傳來戲弄的笑聲。
銀色機甲中走出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許夢忱,之前有人替你撐腰的時候不是挺橫嗎?」許銳意回到地面,假意憐憫地搖頭,語氣卻愉悅極了,「過了這麼久了你的隊友也沒來找你,看來你又被拋棄嘍。也是,誰在乎隊伍裡少一個廢物呢,我想那個修理工巴不得甩掉累贅。」
他分明根據定位知道時冽已經抵達附近,偏偏專挑挑撥的話說。
許夢忱雙手反剪背於身後,無法得知隊友現況。
他想要說話,剛張口便嗆了一口血,隨即劇烈咳嗽。
「時冽、咳,時冽才不是這樣的人。」他雖然連一句話都說不連貫,但是反駁的語氣堅定無比。
他向來是被排擠的異類,但時冽看他的目光從不帶有雜質。
她絕不是許銳意口中詆毀的樣子。
許銳意「呵」地一笑,嘴上與許夢忱對話,眼睛卻斜向遠處氣壓極低的黑色機甲。
他手指微動,一座足有五六米厚的冰籠拔地而起,從四面八方攔住時冽的去路。
他早已設好陷阱,就等他們落網。
可惜廢物就是廢物,只吸引來一個修理工。
「管你信不信,反正沒有人能救你。」
說完他凝聚出一把冰刃,緩步走向許夢忱。
他不覺得區區一個小地方來的修東西的能幾秒內突破他設定的障礙。
不是要和他對著幹嗎?不是想保護廢物嗎?他偏要當著時冽的面親手解決許夢忱。
就在許銳意笑容狂妄高高舉起匕首時,地底突然傳來震動。
毛骨悚然的危機感一瞬間包裹住他。
「嗞!」
銳利的黑色尖刺與冰面碰撞,擦碰出刺耳的聲音。
許銳意接連後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後怕地看向突然竄出襲擊自己的鋼鞭。
幸虧他異能調動得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他轉向時冽。
冰面後方模糊的身影正歪著頭向他招手,另一根觸手似的鋼鞭一下又一下擊打冰籠,砸出蛛網般的裂縫。
他臉色鐵青,還想凝聚冰刃攻擊許夢忱,但鋼鞭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只好折返,退回機甲內部。
「媽的,誰給她改造的機甲!」許銳意咒罵。
他不信,也不願相信鋼鞭是時冽的獨特創意。
冰牆徹底破碎,時冽自漫天飛舞的冰屑中走出。
「人會為自己的傲慢和無知付出代價,聽說過這句名言麼?」她不急不緩地說。
「沒聽過的鬼話。」許銳意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當然聽出時冽話裡話外的嘲諷。
他怒及反笑:「你可得感謝我,要不是我說清理門戶,許夢忱早被撕碎了。作為報答,我勉為其難收下你們兩個的人頭如何?」
他搬出許家施壓,其他人自然而然讓出了許夢忱的積分。
另外第三方小隊在密林分成兩路,只